“古先生到!”
一声断喝如划破晴空的霹雳,人们的纷杂声顿时消散,只有山涧的流水和鸟鸣。
“古先生好!”
人们纷纷站起,晋元刚才被各种新鲜刺激着,现在也逐渐恢复了些理智,他随众人鞠躬致礼也依样画着葫芦,但心里开始打鼓,脑中思绪飞扬。
老鬼呢精魅呢?不太可能是他们布的局,但这又是哪里?
“各位学子请坐!”
一个清朗的声音自前面传来。
晋元心头焦急不安,“小霞?小霞,我们到底在哪儿啊?”
晋元必须问个清楚明白,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干脆推了推异常专注的小霞,“喂,那什么小霞!”
晋元这次可把小霞惹大恼了。
“哎呀!你就是一个烦人精!糊涂虫!捣蛋鬼!霞霞霞你个头啊!我叫任小弦!任小弦!”
她盘坐着的身体竟飘了起来,涨红的脸蛋在朝霞下格外俏丽。
“何人喧哗?”
一声喝问从两侧传来,任小弦转怒为惊,双手忙不迭地笼住飘起裙摆遮挡双腿降到平台。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盯向正缓缓落地的小弦,有些人出嗤嗤笑声。
“哼!成何体统?”
一声断喝下,众人忙着重新正襟危坐,晋元不由缩了下脖子,小弦双颊绯红,扭捏了一下才起身,嗓眼里只挤出低低声音,“是,是我。”
晋元的愧意转为豪气,也不能让弱女子为自己过失担责哇,这倒霉催的要杀要剐冲我来吧!他一鼓起气起身,差点就飘了出去,只觉左手被另一只手扯住,这才稳定下来。是小弦,但她没正眼看晋元只把目光投注在不远处的古先生身上。
晋元只觉冷风嗖嗖,目光也与百米外那位古先生的双眸对焦。
晋元一阵心悸,这位先生目光如此锐利,似要剖开他头脑理理晋元头绪一般,晋元自知理亏垂下头。
“你两人为何在学台上喧闹?”
“咳咳,嗯嗯,是是我问小霞,哦不,是小弦一些事,然后又记错了她的名字,一切过失皆因我而起,请古先生责罚!”
“哦,还能记错名字,有意思,任小弦,是这样么?”
古先生转向任小弦。
小弦抿了抿嘴,有些丧气,“是的古先生,小弦确实失态了。”
她微微屈膝道了一个万福礼。
沉默了十多秒,古先生续道,“罢了,课堂以后你俩去悔书堂面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