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榴槤的我就吃。」
「那我看著點了啊,一會兒別挑著挑那的。」
「要奧爾良的。」
辛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看著答辯結果公布的具體時間,完全不想理會溫書丟過來的一對白眼,後者瞪了兩秒,見沒人理他,只好氣鼓鼓地訂外賣。
七月三十號,辛然就能拿到答辯的結果。
雖然並不多麼緊張,但辛然心裡還是有些期待,畢竟忙活了大半天,換了誰肯定都希望能有個好結果。
辛然拿出他的計劃本,數到七月三十的那一頁,在一旁標註了一個五角星。
雖然他也是一個依賴現代科技的人,自問是沒有手機電腦沒法生存的那一類人,但是他對紙質的東西卻非常喜愛。
平時用的書和資料大多都是紙質,有電子版的資料也會列印下來,如果是小說還好,資料用手機電腦看起來,總是覺得很費神。
每當他拿筆勾畫的時候,他都覺得很踏實。
他有個日程計劃本,就是簡單記一些安排,偶爾寫點隨筆、讀後感——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會有這樣的習慣。
情理之中,他也能寫一手好字。
他對結課作業的要求一般是手寫,字數不需要太多,用不用心其實一眼就能看出來。
雖然他看學生們的「鬼畫桃符」,也著實是有些頭疼。
但凡有字寫得漂亮的學生,他總會習慣性地瞟兩眼名字,默默給別人加上一個印象分。
辛然回頭看了看角落裡的一個紙箱,那裡面裝的是他用慣了的筆墨,還有一沓厚厚的無用的資料紙。
初學毛筆的時候,自然是用宣紙寫,每天寫字也慢慢成了習慣。
後來字成了型,他就不用宣紙寫字了,而是拿作廢或者不需要了的資料紙來練字,就像他的博導會用舊報紙來練字一樣。
不過自從忙起來過後,辛然已經好久沒寫過字了。
等過了這一陣,再把這事撿起來吧。
第8章第八章
簡訊的另一頭,嚴晏勾著嘴角,完全沒有「被勾搭」的自覺。
嚴晏在私教的辦公室里等著飯點。
他在學員資料上找到了辛然的電話號碼。存了號碼之後,又從自己手機里唯一一張有辛然正臉的那張照片上,截取了部分作為聯繫人照片。
聯繫人頭像的小小圓圈裡赫然一張辛然的大頭照,微微有些躲閃的神情也跟著被放大。
沒人會想到這其實是一張赤著上身的照片。
雖然來電的時候會在屏幕上顯出完整的照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