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
嵇昀听在耳中,蔑在心里“上山前说人家后继无人的是你,如今败下阵来吹捧个没完的还是你。”
想着想着,不禁轻嗤出声。
钰澄抚手谢道“前辈谬赞了,门中尚有诸位师尊、师兄,道法都在钰澄之上,尤其掌门师伯,道学精深,钰澄望尘莫及。他老人家昨日刚刚结束闭关,前辈既然是海昏派故旧,容我叫人前去通禀。二位不介意,请移步俯天殿。”
“客随主便。”
“请!”
嵇昀和太叔髦随请来到俯天殿。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过这儿?”
嵇昀小声问道。
“噢。。。那可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的师公,是师祖若弘公唯一的儿子。当年若弘公与莫能天师比斗,二人约定以剑为赌注,结果若弘公输了,依约将剑留在了乾元门。我师公来的目的,就是想向莫能天师讨还那把剑。”
“啊?”
嵇昀闻听,将飞鸾剑横在手里,轻轻揩拭。
“我说的可不是你手上这把剑。”
嵇昀微惊“不是这把剑?”
太叔髦饶有意味地答道“那是数百年来,叫人趋之若鹜、求而不得的神兵至怪,叫做蛟麟神剑。”
“蛟麟神剑。。。”
嵇昀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口中小声地反复念叨。
“太师公把剑要回来没有?”
“没有。”
太叔髦眉头微皱。“大老远从桑丘过来,结果触了楣头。”
嵇昀心想愿赌服输,宝剑既以作了赌注,确是不该来索要的。
这时候,太叔髦凑到嵇昀的耳边,小声嘱咐“但是这回咱俩无论如何也要把蛟麟剑给拿回来。”
“啥?”
嵇昀睁大了眼,想不到师父竟还在打蛟麟神剑的主意。
“请用茶。”
道童摆上茶盏,师徒谢过。嵇昀四下瞧望这方大殿,金柱辉煌,格外气派。他见惯了草庐毡房,像这样宏伟的砖瓦建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到。他眼珠溜溜转转,忽然,被西墙上挂着的三幅巨画所吸引。
嵇昀走上前,朝着左第一幅画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画中有大小人物,多则一千,少说八百,个个栩栩如生;周围松溪环绕,山高月下,不知在作何活动。
“这三幅画,出自一人之笔。作者是贞观年间鼎鼎大名的画师——阎立本。”
钰澄介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