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非要让我瞒着看病一事,我当时就觉得蹊跷。但她们二人拿家势压我,我不得已才替她们瞒了下来。现在想来或许是和这事有关。”
沈芸似乎寻到机会自证清白,忙抬头反驳,“章太医,话可不能随口胡诌。恶意诬陷良人,实乃大罪。如今我就问你一句,我可有仗家势欺人?”
章太医被逼得灵光一闪,似乎想尽早远离这个热火堆,唯唯诺诺地伸手往前指着覃青青,“威胁我的……不是这位娘子,是她……王妃,害人的肯定是她……”
沈芸慢悠悠地接过话头,脊背也在不经意间慢慢挺直,“王妃,刚刚一事确实是我失礼了,但害人这事的确和我无关,我今后必会约束自己的言行,修身养性,还请王妃明察。”
覃青青见状,慌得不行。
怎么眨眼间,风头又变了?
当初确实是她借着祖父的名头,威胁这位太医守口,没想到此时此刻却成为被反咬一口的证据。
面临骑虎难下的局面,她也管不了这么多,“章太医,我劝你还是好好检查你的金针后再开口回话吧!”
话落,沈芸身子僵了一瞬,但脑子却在飞快思索着对策。
章太医虽面上浮现迷茫,完全不明所以但还是蹑手蹑脚地起身检查。
这不检查还好,一检查倒吓得他瞠目结舌,双手双脚颤抖不已。
“这……这……这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
靖王妃瞧了瞧面前的金针,眼神犀利地看向他,“可是有何不妥?”
“回王妃,金针少了两根。”
“你可有助她们害人?”
章太医瞳孔瞬间紧缩,脸色苍白如纸,“没有,绝对没有,我敢对天誓,我这双手只用来救人,从未想过要害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敢得罪人,只是一时迷了心眼……”
靖王妃思索片刻,面色凝重地瞟向覃青青,“这是怎么一回事?”
覃青青被这样居高临下的锐利目光吓得后怕不已,就连呼吸也屏住了。
她想着自己也是受害者,若是把害人一事全数推沈芸身上,那就自然怀疑不到她的头上。
片刻后,颤抖着的手不受控制般指向沈芸,“是她偷的针……目的是害侯爷夫人,侯爷夫人堕马一事是她做的。”
围观的众人由一开始的质疑到现在已有几分肯定了。若说之前没有证据,那沈芸还能反驳,现下证据确凿,想必插翅难飞。
这人,果真狠毒!
“你如何得知是她偷的针?”
靖王妃沉稳的声音落地,覃青青狠狠地咽了一口水,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裙,心底疯狂地涌出阵阵恐慌,却还逼着自己张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