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如何?”
忘忧似乎很好奇,打定主意要逼出素鹤心里话。但又好似,只是纯粹的好奇。
令素鹤登时有一瞬的失神,她……究竟是谁?
见她目光灼灼,趣味十足。心知这关是躲不了,遂是愁染眉山。
既失落又伤感道:“一言难尽,她与在下实有千丝万缕的纠葛,然她杀了舍弟。
故在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姑娘。”
忘忧忽然双手搭在弦上轻按,筝声戛然而止,起身坐回素鹤旁边,为其斟酒,道:“原来公子也是多情之人,亦是苦情之人。”
放下酒壶,微微自伤道:“其实当日忘忧被救醒时,已经不记得的过去。只晓得自己,叫溪芫。”
说罢,低头掩袖,轻轻一叹。
却是让素鹤双眸,猛的收缩。
怎会如此之巧?世上竟有人真的一模一样,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名字。
差的,只是性情。
还有,气息……
然她,似无所感。
仍自顾自道:“彼时夫人恐忘忧系仇家追杀,逃命至此。
为测安全,夫人为我取名忘忧。
我感大恩,亦无所去处,遂以此贱躯为报。”
抬眸一瞬,见素鹤不语,巧笑嫣然的问道:“公子会以此轻贱忘忧吗?”
那眼神宛若赤子一般,干净纯粹,仿佛能照进人心。
素鹤怔了片刻,回神道:“岂会,素鹤信得过姑娘为人。”
忘忧大喜,举杯敬素鹤:“承蒙公子不弃,小女子敬您一杯。”
说罢,先干为敬。
素鹤亦举杯道:“请。”
随后,一饮而尽。
算算时间,素鹤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故与忘忧起身道别:“在下出来已久,就不多叨扰了。”
忘忧并不强留客,道:“我送公子。”
起身刹那,递了个眼神给门口的杏儿。
杏儿抬了抬眼皮,识趣退下。
忘忧转眸,对素鹤道:“请。”
随后二人一同下楼,临结账时,她拦下素鹤,道:“此番多承公子援手,忘忧才不至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