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呢?还在气喘吁吁的跑着,一瘸一拐的,一只脚的鞋还没了鞋底,跑了这么远,脚都起了四五个血泡。
其实他早已习惯,从黑域平原战场到安徒城少说也有一千公里。今天凌晨的时候,来到的这个叫安徒城的地方,到这里足足走了两个月。
到这里之后,真的给他震撼到了,没有沿途的荒芜,映入眼帘的是各种恢宏的古建筑,古城墙,城外半球形的法阵光晕闪闪,把整个城市叩在里面,也有很多亭台小院。
凌晨到来没有地方睡觉,看见这山顶有魔法灯光,就花了半小时爬到山顶,又见近阳观大门紧闭,就在门口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下了。
两个月前战场的事,又出现在梦里,直到十三姨太踢他的破碗才被惊醒。
一路上没少遇到麻烦,脚上起血泡那是家常便饭。
记得一次被一只会喷火的野鸡追了两天两夜,最后把野鸡累死了,可是让他饱餐了一顿。
还有一次,一天一夜没吃饭,刚好现一只兔子。
谁能想到,兔子尾巴会放电,猎人与猎物的身份调换,又被兔子追一天。
最后饿得昏昏沉沉,还是没跑过兔子,被电晕当场,幸好兔子不吃肉,电晕他之后就没影了。
等小九醒来,前胸已经贴后背了,一把一把薅着地上的草往嘴里送,管他有毒没毒,也不知道是苦是涩,直接吞,这才逃过被饿死的命运。
也曾遭遇到四五条嘴里能吐石头的野狗追击,被追了半天,最后拿出自己做的火折子,点燃一片草地,吓走了追他的几条臭狗。
小九是二星元气师,没错,可是他哪里还是原来的小九啊?
他本来是蓝星华夏国人,74岁高龄的他,打了一圈太极之后,在养老院凉亭休息时,眼皮就是睁不开,心里也知道,都七十四了,也到岁数了。
他又努努力睁了睁眼睛,然后就看见满天火球冰雨,两军厮杀的场面,最开始还以为是做梦,直到战场结束他才感觉到,不是梦。
大概是孟婆没给他喝汤,带着记忆过来了。
在蓝星他叫吴双,九零后,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选择了躺平,不是他想这样,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工作难找,工作更难,手机电脑上五花八门的娱乐,更是让他那个时代的年轻人无比懈怠。
他没结过婚,更是无儿无女,他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一段甜美的恋爱经历,只是穷大学毕业生配得上一场甜美的恋爱吗?
直到亲眼看见女朋友与他根本惹不起的人在床上翻滚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状况不适合谈恋爱。
后来他女友也找过他说过,只是跟他玩玩,让吴双别介意,那个人有钱之类的话。
吴双家庭本就不好,思想也比较守旧,就是思想不守旧也接受不了这个。
捉奸在床还理直气壮,他果断放弃,新时代的女性啊,吴双也就呵呵了。
自那以后,他是很尽力的想把生活过好,送过外卖,当过代驾,去过工地,也跑过保险,卖过楼。
运气最好的时候被一个富婆看上,过了几天惬意的小日子,可惜败给富婆的竞争者。
吴双经历了太多曲折之后终于明白,努力也不适合他。
痴迷的看着街边来来去去的白皙大腿,却又看见人家鄙夷的目光,终于躺平了,摆烂了,爱咋咋地吧!
别说!国家政策还是好,让他有幸活到寿终正寝。
一切都已经过去,或许是孟婆的懈怠,也许命运玩笑,又重新得到十八岁的机会,也是个崭新世界。
小九疲惫得很,不对!应该叫他吴双,他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路两边是高低不等的建筑,建筑前有摆摊的商贩,有卖武器的,卖丹药灵草的,卖灵符黄纸的,卖乐器胭脂的,也有卖各种小吃糕点的,各种行人不能算人山人海,也称得上是络绎不绝,颇有蓝星商业街的错觉。
吴双回头看看身后没有人追,也是长舒一口气,一只手攥着从老头手里坑来的1o个金币,另一只手拎着个破碗抱着木棍一瘸一拐,喘着粗气,在人群里走着,时不时还看向两边摊位。
安徒城已经很久没有乞丐这个职业了,显然,破衣烂衫的吴双是这条街最靓的仔,回头率那是高的,只是行人看他的眼神充满鄙夷,纷纷绕着他走。
也不在意行人的眼光,都成乞丐了,还管个屁老丫子他人的眼光,托着饿得昏昏沉沉的身体,走向那不远处的一个蒸饼摊。
一个小斯打扮,略显稚嫩青年,嫌弃的打量着吴双。
“一银币俩蒸饼,臭要饭的,没钱滚蛋。”
吴双有气无力的骂道:
“臭打杂的,谁告诉你爷爷我没钱的?”
弹起一金币,抛给打杂的小伙计
“给我四个蒸饼,有没有水,也给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