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显而易见地疏远了于凉凉。
以往两个人总要一起上厕所什么的,现在林喻都不会主动问于凉凉“要不要去厕所”
,有时候于凉凉跟她说话,她也总会过好一会儿才回应,且不直视她,林喻迅跟班上另一个女生走得很近,两个人手挽着手去吃饭。
女生之间的友情很奇怪,尤其是青春期。
那种微妙的感觉如同蛛丝,并不需要言语的表达,彼此就能互相感觉到。
于凉凉意识到林喻在刻意疏离自己,也猜到跟黎疏有关。
可她并不想要去找个女生表现出自己人缘好,或者也有其他朋友,她只是默然的承受。
已经有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她了。
如果不再遇见过去那些人的话。
如果不再总是想起过去的话。
即便上辈子,伤害于凉凉的也不是潘帅的暴力和虐待,而是遇见黎疏之后,他依旧风轻云淡,翩翩少年,而她却已破碎。
让他看见,她的难堪、卑微和受辱。
让他知道,她嫁了一个对她并不好的人。
让他明白,曾经那样理直气壮、满怀期待喜欢他的她,也不过如此,并不被很多人喜欢,也并不被爱慕,更不被优待。
令人难过的是尊严的丢失。
是所爱之人,现自己不过残羹冷炙,浮花衰柳。
黎疏到来的那天晚上,送完酒菜后,于凉凉独自在房中端坐良久,直至入夜,潘帅醉醺醺地推门进来,一如既往地,满脸通红而凶狠把她摁在床上,骂她“贱人,你是不是想勾引男人”
她仍旧反抗,他以暴制压,从来如此。
他易怒、刻薄、好色、悭吝,气量狭窄,始终怨恨她当年逃婚,让他颜面尽失,故意留她当妾,在众人面前奚落她,欺辱她,凌虐她。
可到底也是因为他爱面子,为这颜面上的姻亲缘故,对于自己家中绸缎庄的欠债多有照顾,所以于凉凉忍下这份苦。
甚至也已经习惯了。
半夜,她一如既往在潘帅熟睡后,起身到院落小道口的大槐树背面坐下。
槐树很大,坐在背面,路过的丫头家丁往往不会注意到,可以一个人待很久很久。
“请问客房怎么走”
有道清冷的声音问她。
秋日将尽,枯草寂寂,寒霜清浅如薄纱在身,黑暗的草丛中鸣叫时断时续。
她曾期待过的声音。
夜半无人。
问的人只有她。
于凉凉起身,轻轻指了指“那边。”
她始终没有抬头看他,默然走回自己房间。
月光无垠,遍地银辉。
她不想让黎疏看见自己,即便她认为,他可能已经不记得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都很虐,甜估计要到很久以后才有。
因为她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放开心房。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