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等着季子漠哭诉命运无常,谁知他转身进了旁边的成衣当铺,再出来事,身上的锦衣华服已经变成粗布麻衣。
当铺的遮羞板高高在上,季子漠把换下的衣服和披风放在了上面。
过了半晌,上面传来老者的冷漠声音:“活当四两,死当六两。”
季子漠听着价格,心里嘀咕了句,当真是跌价啊!
“死当。”
老者朝着后面唱道:“有污披风一件,旧衣服一套,死当六两。”
季子漠:。。。。。。
银子称重放在高高的案板,季子漠抬手拿过。
坐在遮羞板后高凳上的老者漫不经心往外一瞥,猛然睁大了眼:“季少爷?”
季子漠见他看到了自己,笑着叫了声掌柜。
老者靠近不大的窗口,心里唏嘘不止:“季少爷是你,你怎不说声,我这。。。。。。季少爷的衣物自然是好的,我再给你加。。。。。。”
解愁当铺当孙云有家的铺面,他们五人玩了一个月,去香醉胭脂铺玩过,去远山书肆逛过,也来过解愁当铺,故而这里的掌柜识得他。
季子漠拒绝道:“掌柜的出价已是合理,再加子漠则不敢收了。”
解愁当铺口碑还可以,出价是会押,却也不会太过分。
季子漠拒绝不是清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而是刚才是正常生意,再加就是人情。
就算加也是一两二两的,为了二两银子欠个人情,不划算。
季子漠说了两句客套话离去,掌柜唤来伙计,让他去主人家走一趟,毕竟是少爷认识的人,还是说一声为好。
季子漠牵着季丫的手踏出当铺,季丫看着他臂弯的白色披风,歪着头好奇道:“大哥,这件不当吗?”
季子漠低头道:“这件留着,我回家藏起来,别和你嫂嫂说。”
人靠衣服马靠鞍,到时候那竹马来接人,总要有件像样的衣服吧!
粗布麻衣的狼狈样,和锦衣如故的清冷模样,定是后者更让人惊艳。
季丫乖巧的点点头。
愿安堂内,坐诊的周大夫瞧过季丫,言解寒丸是对症的,不再受寒的话,再用上一月就应当全好了。
季子漠直接说拿一个月的用量,抓药的伙计拿出三个白色瓷瓶,道十两银子。
季子漠:。。。。。。
“先拿一瓶,到时间了再来。”
穷人志短,季子漠尴尬的收回豪言。
抓药的伙计也未有丝毫不耐,笑着递给他一瓶解寒丸。
“一瓶三两银子。”
周大夫给病人把着脉,未转头,出声说了这一句。
伙计应了一声,只拿了季子漠三两银子。
三瓶十两,一瓶三两,季子漠冲周大夫拱手道了句谢。
拿了药,手中还剩三两银钱,季子漠快速的买了些东西,租了辆牛车,便出了县。
他是想租马车,想想口袋里的钱,还有太招摇,最后忍痛换牛车。
到了县外的树林处,季子漠让赶车的车夫停一停,抱着季丫去找人。
离得老远,就瞧见齐玉站在柿树下,四周站着拿棍子,气势汹汹的几个人。
几人见到季子漠,开口便道:“你就是这哥儿的夫君?”
季子漠错过他们,站在了齐玉身前挡着:“是,不知诸位为何这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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