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刺入骨髓的凉。
实验台上的男人紧闭双眸,有力的手臂被一条铁链锁住,动弹不得。
位于荒郊的实验室,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冷意,钻入每一寸肌肤。
傅宴艰难地睁开眼睛,被刺目的光线晃得头疼。
视线里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各种各样古怪的仪器。
这些仪器,他只在艾尔的实验室里见到过。
所以。。。这是哪?
“哟?醒了?”
熟悉又讽刺的声音传来。
傅宴拧了拧眉头,看向来人,一张老面孔。
“艾尔。”
他冰冷地唤他名字,眉宇间是浓浓的戾气。
傅宴动了动指尖,身体却像是绑着尸体般,沉重又虚弱,没有半点力气。
艾尔慢悠悠走到傅宴身边,指尖落在他的脸颊,嗓音嘲弄轻慢
“啧啧,没想到吧,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
傅宴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凌厉桀骜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恶心。
“滚!”
他的嗓音冰冷至极,带着浓到几乎要杀掉所有人的怒意。
艾尔却半点不恼,他收回手指,幽幽道
“啧,别生气啊,小心气坏了身子。”
傅宴双眸赤红,他环视四周,冷声问道
“沈鸢呢?”
艾尔脸上阴恻恻的表情顿住,随即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唇角咧开丑陋的弧度。
“大情种啊。。那只丧尸都出卖了你,还担心他呢?傅宴啊傅宴,好歹和我认识好几年了,我怎么没现凶残冷淡的你,还有这恋爱脑的一面呢?”
傅宴没半点耐心,嘶哑着嗓音冲他怒吼
“少废话!沈鸢呢?!”
“嘘,小声点。”
艾尔手指抵在自己唇边,语调缓慢,似乎说得快了一点,就会结束他这条肮脏傻逼的老命。
“放心,她没事,毕竟是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舍得损坏她呢?”
从前,艾尔确实是将傅宴和周唐当亲孙子看待的。
他们是部队里的骄傲,为国家出生入死无数次。
艾尔打从心底里敬佩他们。
可是现在,他早已被永生的诱惑迷失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