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一处安居房中。
房玄龄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脸生无可恋。
“先生,这新城如此待客,与匪寇何议?”
“身体肤受之父母,这新城不是让我等背这不孝之名吗?”
王通摸着身上的布衣,吹着夜风,脸上全是笑意。
“玄龄,你可还记得入城前,刻在铁牌上的那段文字吗?”
说完,王通止不住一阵咳嗽,一脸惨白。
房玄龄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脸担忧。
“先生,进屋吧,此处风大。”
不忘回答王通之前的话。
“什么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
“把头都剃了,聚在一起,可不乐呵吗?”
王通闻言,淡然一笑,想再开口说话,又是一阵咳嗽。
房玄龄焦急守在一旁,又开始责怪骗他们过来的李靖。
“都怪那李靖,这哪里是王道之城。”
“这里就是个土匪窝,大隋最大的土匪窝。”
“先生,你不在官场,你不知晓朝廷的规制。”
“这座新城,无论是城门、护城、城墙,还有那些民房都已越制。”
“若按当今陛下的严苛,我们住在此地,我等也算是匪寇。”
王通抚着胸口,稍微好受些,望着无边月色,微微一笑。
“我倒是觉得此地,甚是舒适。”
“我等进城,新城官吏不问我等身份地位。”
“只问了些最基本的年龄,有无婚配、子女。”
“不分高低贵贱,按需分房子。”
“真是做到了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那个光头魏将军没有欺骗你我。”
“至于这剃头,那官吏说是为了防疫,这倒是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