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闻言趴在桌子上笑了一会儿,这让葛玥童看不明白,其实她之所以感觉心里怪怪的主要还是因为吴蕊这个人不论做什么事情确实会表现出来很强的目的性,然后以大师兄的阅历不应该看不出来,可是大师兄居然还和吴蕊一起夜不归宿,这不就是乐得白占便宜吗?葛玥童心里一直都存着这么个疑影,感觉大师兄好像也不像看起来那么正人君子似的,谁知道这会儿大师兄听见邢宜茹这话,居然趴在桌子上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师兄笑够了从桌子上爬起来,喝了一口气泡水“我是不可能去跟别人谈恋爱的,再克死一个我真的承受不了了。”
“魏炆君我警告你一次,”
邢宜茹的眉毛立了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大师兄“再胡说八道我就扇你。”
“所以她一开始来找我我还挺担心的,”
魏炆君伸手用筷子把邢宜茹的手指头扒拉开“自作多情了,生怕她是真的喜欢我。”
“怎么就不能真的喜欢你了,”
邢宜茹啃着黄瓜靠在一个靠枕上,“你值得别人喜欢啊。”
“但是她一见到我就开始说她失恋的事儿,我就知道她就是不甘心,想马上找个差不多的证明一下她自己罢了,”
大师兄也拿起一段黄瓜,没蘸酱,干啃“我一和你说,你马上就得出了跟我差不多的结论,但是我又一想找到我这来也好,毕竟如果找到别人那去保不齐这个小姑娘要吃亏,把握不好再把一辈子搭进去,就完了。”
“我呸,”
邢宜茹啃完黄瓜直起身体从烤盘上找肉吃“你花那么多时间精力去陪着,人家也不感谢你好不好,大傻逼。”
“毕竟是自己的师妹啊,”
魏炆君不喝酒了以后脸上那种红色正在缓缓地消退,现在看着比刚才要健康多了,“一辈子都会经常联系的人,要是我能帮一把的时候没有出手,她真的走错什么路,我也会很后悔的。”
“哎,我和你说,”
邢宜茹转向葛玥童这边,微醺的眼睛双眼皮看着都比平时要浅很多,“你都不知道大师兄有多傻,真的,就吴蕊那个小姑娘也真的是做得出来,她失恋了可能想赶紧再找一个好点的来证明自己挺好的之类的吧,其实我也不关心她怎么想的,但是估计就她的水平也很难找到什么非常拔尖的,不过她也是真的挺会算的,那么快就盯上我们大师兄了,手法也好直接,一个电话大晚上把大师兄叫出去陪她在海边吃了一晚上风,哭的梨花带雨的,怎么说呢,真的可怜弱小无助,结果大师兄也不上套,就在那陪着干坐着,一晚上把大师兄给吹感冒了,哈哈哈哈。”
“鼻炎犯了好吗,我没感冒,”
大师兄抗议了一声,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把电烤盘的开关旋上了“不过坐在海边听她说了一晚上,我这把老骨头真的受不了,以后这种事情我也不逞强了,建议二十多岁大小伙子去。”
邢宜茹看都不看大师兄一眼,继续对着葛玥童说:“然后你大师兄就跟个大傻子一样,特别搞笑你知道吧,自己下了班就去接,人家周末兼职他有空就去陪着,休假带着人家逛街逛展会逛博物馆,逛完再给人家送回学校去,跑前跑后的治愈人家的情伤,无怨无悔的无私奉献,男女之间生点什么的那些个什么一个都没生,主打一个坐怀不乱,那真说得上是比自己亲妹还心疼还体贴啊,你都不知道,吴蕊都跑大师兄家里去了,你猜猜大师兄干嘛,说自己要加班然后自己跑了,然后在家附近宾馆开了间房睡了一晚上,笑得我。”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好吗?”
大师兄实在是听不下去,关键邢宜茹的阴阳怪气完全不带任何的恶意,就好像长辈们过年总会说一些孩子们小时候的趣事一样,有点絮叨,但是能够感受到的是关心和爱护“看你们都吃差不多了,我去把草莓洗了大家吃吧。”
“然后,”
邢宜茹清了清嗓子“大师兄这么不上套了,吴蕊都还没放弃,前阵子听说是和你吵架了?反正就是刚下班就杀到大师兄家,楚楚可怜的往大师兄家门口一蹲,大师兄一下班回来直接吓得大半死,生怕一个把持不住酿成大祸,都没敢把人带进屋,先带着去吃东西了,然后傻乎乎的问我该咋办。”
“你说话能不能实事求是一点,不要对客观事实进行文学再创作,这样主观性也太强了点吧,你这哪像个新闻人啊,像个网络小说家,”
大师兄手里端着大玻璃碗,里面是洗好的草莓,放在桌上以后也坐下了,朝着葛玥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别听她说的那么狗血,搞得好像她就在现场一样,都是我和她说了她自己脑补的,补的这都什么东西啊,主旨全无,没有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