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著薄崢嶸是小三強行上位。
鹿之綾聽得頭大。
「婚後兩人過得還不錯,崢嶸娶到心愛之人也就不鬧了,一心撲到財團上,薄妄出生的時候他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取名為薄棲,同『戚』音,也寓意著戚雪終究還是棲息在他這棵樹上。」
丁玉君回憶著過往,苦笑一聲,「那時我真覺得我那晚的請求是對的,是讓兩個孩子找到彼此真正對的人,可後來,崢嶸發現戚雪和前男友偷偷見面,一下子怒不可遏,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再後來呢?」鹿之綾問道。
「再後來,戚雪想離開,崢嶸不肯,戚雪和那男人私下酒店開房的那天,崢嶸將薄妄的名字換了,他不肯放過戚雪,將人關在家中,成了一對怨偶。」
丁玉君看向她,將過往全部告訴她,「出事那天,戚雪帶著5歲的薄妄準備和那個男人私奔,車子卻從山上摔下來,戚雪當場死亡,薄妄從此失了所有的消息。」
「……」
聽完,鹿之綾忽然覺得手中的照片有些沉重,她將照片放回木箱,不知道該說什麼。
「家裡人都以為,崢嶸恨戚雪給他戴綠帽子,也討厭這個長子,根本不可能把薄家交到薄妄手上。」
丁玉君頓了頓,道,「可我不覺得,崢嶸對戚雪的感情太複雜,你看他這些年找了一個又一個,可族譜上他的妻子只有戚雪這個名字。」
鹿之綾聽著點了點頭。
「所以我始終相信,只要薄妄肯好好做事,崢嶸不會不給他機會。」丁玉君道。
茶室里的水壺煮著水,水慢慢燒開。
鹿之綾走過去,將電源關掉,將水倒在茶杯上,淡淡地問道,「如果真是這樣,父親為什麼要讓薄妄替薄家干那些不能見光的事?」
聞言,於玉君愕然地看向她,「是薄妄和你說的嗎?」
「我猜的。」
鹿之綾道。
「你很聰明。」
丁玉君道,「戚雪當年意外身亡,她的遺產就按法律分配,薄妄回來後,他的那一份我做主給他了,但他還要戚雪留在他父親那裡的,他父親不肯,他主動提的交換條件。」
原來是這樣。
替薄家做一些放不上檯面的事,以此來換戚雪留下的遺產。
鹿之綾蹙眉,「父親為什麼要同意?」
他就不怕薄妄出點什麼事麼?
「我不知道,也許在那個時候,沒人比薄妄更能處理好這些事。」
丁玉君一再嘆氣,抬眸深深地看向她,眼神懇切,「之綾,薄妄現在就像走在一條沒有燈沒有光的路上,他就是走到頭他也是在一片漆黑里,你幫奶奶把他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