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乖乖聽話,將手腕處的袖子撩上去,進廚房洗守。
兩人一起落座,季知遠動筷夾起溫硯做的清炒蝦仁。
他的評價是,進步很大了。
雖然和好吃還不太沾邊,但至少,能入口,死不了。
「怎麼樣怎麼樣?」溫硯興奮地問著他。
男人猶如搗蒜般點著頭:「好吃!小硯做的,當然好吃。」
溫硯很開心,一對梨渦明晃晃的:「那就好。」
兩人吃了個七分飽,溫硯便將餐盤撤走,換上蛋糕做主角。
「你做蛋糕的技術越來越好了。」季知遠托腮,望著桌上品相誘人的奶油蛋糕,想起自己十七歲那年,溫硯也給自己做過蛋糕。
那隻蛋糕不比現在這隻,他現在還記得,那隻上頭歪歪斜斜的點綴著幾多用奶油畫的花,連塗層都颳得很是不修邊幅。
但卻是季知遠記憶里,吃過最好吃的蛋糕。
溫硯在蛋糕中央插上了一隻銀色的蠟燭,關掉了廳中的亮燈,點燃蠟燭。
「你快許願。」
燭火溫暖的光,似乎照進了季知遠的心臟。
他點頭,雙手交叉,虔誠地許願。
他向來並不是個信仰鬼神的人,也不贊同一些唯心思想。
但今天,他是虔誠的許下了願望。
吃蛋糕的時候,溫硯忍不住問他:「你許了什麼願?」
「願望說出來可就不靈了。」男人並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用紙巾擦去溫硯嘴角的奶油和果醬。
「好吧。」溫硯努努嘴,不再追問。
季知遠很滿意這個生日,簡單卻很溫暖。
吃完蛋糕,溫硯說他是壽星,不讓他洗碗做家務。
但他又實在捨不得讓累了一天的溫硯還要去清洗戰場,於是,用壽星的申份強制讓溫硯在沙發上坐著休息。
拗了一會的溫硯沒拗過他,只好就範。
等他洗完碗出來。
客廳里卻不見溫硯的身影,只剩下打開的電視機還在嘰里咕嚕。
季知遠不免疑惑,上樓去找人。
擰開臥室把手的下一秒。
屋子裡點著的果味香薰竄進季知遠的鼻間。
他抬起眸,只見穿著白藍色調校服的溫硯站在飄窗前,見到他,便紅著臉走過來,守里抓著一條他常戴的深色領帶。
「我忘記買…忘記買…了,要不就用這個吧。」溫硯的臉快悶成熟雞蛋,將守中的領帶遞給季知遠。
「這是我的生日特權嗎?」季知遠低眸,望著眼前低著腦袋的溫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