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將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飲盡,再度開口:「是我對不起賀詞,我認了。」
「賀詞不需要你的道歉,只需要你的不打擾。」溫硯依舊只是冷冷地看他。
他並不在意沈焉是真的懺悔還是演的,這一切都不重要。
原不原諒,也不是他要做的選擇。
「好,我不會打擾他。」男人又倒出一杯酒,舉起,「喝一杯吧,我們之間,也應該有頭有尾。」
溫硯聽著,低眸看了眼跟前裝著琥珀色液體的酒杯,沒有拿起的意思。
「這一杯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賀詞,還有你的眼前。」像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執念,沈焉舉著酒杯,對著他,飲下。
溫硯看著碎紋玻璃杯里的半杯液體,想著也不是什麼難事,便舉起飲下了。
冰涼刺激的液體順著口腔蔓延而下,他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希望你說到做到。」
「放心。」
溫硯得到他確切的回覆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他想趕在季知遠回家前到,自己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如果季知遠知道自己偷跑出來,而且又來了酒吧,還是見的沈焉,估計會氣的頭頂冒煙。
想到他都覺得頭大,匆匆起身要走。
「我送你吧。」沈焉也從卡座上起來。
「不需要。」溫硯走出卡座,並不再搭理身後的男人,他的步子邁的急,將在吧檯付款的沈焉甩下。
但不知是自己病後初愈的原因還是怎麼了,腳底一陣軟綿。
剛走出酒吧,還沒能走到街口,眼中的一切便都開始搖晃,叫他只能頓住腳步,貼著路邊的圍牆。
身體裡莫名有一種難以壓制的躁動,燒的他喉嚨都要冒煙。
他意識過來,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憑藉著僅剩的理智和意識掏出手機和季知遠求救。
半分鐘後,他試圖再邁出步子,身體卻軟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忽地,身後有人將他圈住:「寶貝,我都說了,送你回去,你急什麼呢?走不動了吧。」
這一刻,溫硯一下就明白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想要推開身後的男人,卻始終是徒勞。
身體軟的像是化成了一灘水,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
「沈焉,你太卑鄙了。」
男人捏起他的臉頰,冷笑著:「彼此彼此,寶貝,算的這麼准這麼狠,有沒有算到我今天這一招啊?」
溫硯已經無法思考,緊皺著眉,貼著牆就要往下倒。
圈著他的沈焉將他架起,拖著他往前走:「別急,寶貝,前面就是酒店。」
既然溫硯對他不仁,他也不建議做的再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