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湿冷,两人呼出的热气升到头顶上,两团热气合拢成一团,没过多久,又很快散去。散了一团,前面又接着聚成一团,一直跟着他们走到热烘烘人声嘈杂的小店才算散尽。
黄杨进了店就把冰冷的手揣进棉服兜里,刘宴安像操心的老母亲,接过蛋糕盒放到旁边的架子上,又给这俩刚从外面回来的一人递过去一个热水瓶。
江羿绵当场感动到喊妈,“刘妈妈,你也太好了吧。”
“去”
,刘宴安推开那双要往他羽绒服帽子下面钻的冰手,“你愿意喊茵茵爹我就认你这声‘妈’,否则免谈。”
年轻人最好面子了,江羿绵把手收回来,“我不干。”
刘宴安吃着自己碗里的宽面,“不干就滚蛋,手自己捂,别往我帽子底下伸。”
吴青籁乐得咯咯笑,“江哥,你把手放屁股下面坐着,暖和得最快。”
江羿绵捧着热水瓶直摇头,“不不不,大庭广众的,我要注意形象的。”
吴青籁继续笑,“哈哈哈那你慢慢捂吧。”
江羿绵没理他,喊旁边坐着的赵寒星,“寒星,刚刚让你留的鸡腿呢?寿星回来了,快放寿星碗里。”
赵寒星用筷子从宽面下面翻出被盖住的鸡腿,“这呢,我看着,没人敢偷吃。”
说完就把鸡腿夹到了黄杨的碗里,“寿星请吃。”
黄杨空出右手来吃鸡腿,“特意给我留的吗?太好了,这是我今天吃的第二个鸡腿了。”
刘宴安就笑,“嗯,特意藏起来的,不然早被咱宿舍的老幺抢了吃了。”
吴青籁哼一声表示不服气,“刘哥,我没抢,是鸡腿自己跑到我碗里来的。”
“是吗,”
赵寒星挑眉看他,“三个鸡腿都是自己跑你碗里去的?”
吴青籁强词夺理:“就是它们自己跑我碗里去的。”
几人纯粹是逗个乐玩,哈哈哈就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