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谁敲门,隔壁的认错门了呗,那家媳妇脑子有点迷糊,怀着八个月的肚子摔了一家,诊所都来不及送人就没了,也就两个多月前的事。”
女人的声音婉转柔和,但压得很低,显然也不是想让下面的人听到,“还有我那家公,生病了下不了床,脾气又大,我家那个背他的时候说了两句就闹起来了,一个没把住,从背上摔下来,脑壳着地,也是当场没了。”
这两件事说完,空气变得格外寂静,女人看了看他们神色,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是在后山上没的,原因我不太清楚,反正人抬下来已经没气了。”
吴昭昭:“山上抬下来那个叫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村子这么大,我也不是谁都认识,是个男的,四十多岁吧,刚从外面回来,我也是听说的,没见着。”
吴昭昭又问:“经常敲错门不用管,你们也不怕其他的?”
女人觑了他一眼,撇撇嘴说道:“怕有什么用?装看不见听不见堵着耳朵睡吧,反正过三个月就会走的。”
吴昭昭:“!”
他还以为就他跟江酌洲听到了敲门声,原来人家是堵着耳朵睡的。
吴昭昭:“三个月会走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却没说话了,她起身去了另一侧的阳台收了几件衣服过来才说道:“没听出来么,这里每隔三个月至少有一个横死的,封槐村129户,每家每户轮着来,跑出去的一样躲不掉。”
“没找人来看过?”
“怎么没看,看了有什么用,几十年前都不行,现在这些半吊子天师道士就更不行了,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指望了,就这么过吧。”
“可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事情传出去了谁还愿意嫁过来,”
女人说到这里脸色阴沉不少,显然她就是因为事先不知情才嫁到这里,“很多事都是我偷听来的,听得多了,拼也能拼个七七八八,我看你们不像来旅游的,倒像专门冲着村子来的才跟你们说。”
“不过给你们一个忠告,别在这里待过七天,”
她小心地瞥向江酌洲,“你应该有感觉吧,这才第二天呢,我看你七天都待不了。”
宴聆青和吴昭昭同时看向江酌洲,江酌洲并没有看他们,但从坟山下来开始,他身上暴戾的气息便越来越明显,“继续,我的事之后再说。”
女人也不敢跟这样的人对着来,继续说:“是诅咒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我不清楚,总之这地方对人是有影响的,待得越久影响越深,你们看方婶,就是我那婆婆,脸上摆不出个表情,成天压着下巴盯着人,有时候比那东西还吓人。”
“年纪越大脾气越怪,所以你们问村里那些老头老太太是问不出来个什么的,我嫁过来六年,只在村里待了两年,”
她嗤笑一声,眼神又忍不住往江酌洲身上瞟,“你猜我想干什么?”
江酌洲蹙了眉,宴聆青疑惑问:“是想干什么?”
“咳咳”
吴昭昭故意咳了两声打断,“你跟村里那些老人的变化不一样啊?”
吴昭昭话是插了,但女人还是先回了宴聆青,“小帅哥还嫩着,什么都不懂,我看你们关系不一般,让他教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