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涣:“那可坏了。催情散里有几味药就是来压制内力的,若是运了内力,反倒会催药性,让药力加倍作。”
“若是一直这样会怎么样?”
谢枝问。
“谢姑娘说的是不解毒吗?”
明涣想了想道:“西域的催情药调配的草药大多是热性,若不得解,便会害及心神,严重的还容易怒暴躁,痴傻癫狂。”
谢枝抿紧唇:“……”
安静的室内被江上影压抑的喘息声填满。
明涣微微偏头看谢枝。
她侧对着他,虽是低头,可目光却一直集中在隔着重重帐幔的床榻上的人身上。
他眉梢微挑。
算来他和他二人认识的时间都不算短,虽然接触的不多,可他这些日子都有特意地关注谢枝,是以自然也清楚她和江上影的情况。
不过是位高者的一厢情愿。
就看谢枝会不会对江上影稍有心软。
明涣漠然旁观,甚至颇为残忍地提了个建议:“若是姑娘需要,在下可以为江小公子施针。不过施针只能让江小公子晕过去免受痛苦,药性仍旧不会消失。醒来后江小公子会变成什么样,在下也不敢确定。”
“……”
谢枝没答应。
大约半刻的时间,榻上的江上影痛苦地低吼出声,丢开了谢枝的手,可下一秒复又握掌猛掐手心,顿时掌心鲜血淋漓。
谢枝手足无措地站起身,似乎在之后的一瞬间下定了决心,她转头看了一眼明涣。
明涣心领神会,合上门出去了。
咯吱的关门声响起,江上影恍惚间以为谢枝又走了。他慌乱地爬起来要去寻,“谢枝!”
看不见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我在。”
谢枝应道,走过去扶住江上影。
屋内没点灯,四周都是漆黑的一片。
两人凑得很近,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自己。
江上影重重的粗喘了几下,压抑在喉间的深欲变成了呜咽,他弯身整个笼罩住谢枝,把头深深埋进她萦绕着淡香的脖间,用力地蹭了几下,他哑声道:“谢枝,我好难受……”
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上笼着一层薄薄的雾面,让人愈看不进他的眼底。只觉得一眼望去就像幽深的峡谷,定睛一看,就好似要坠入万丈深渊,慌乱的收回视线,心中仍有余悸。
“谢枝……”
他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企图得到她的容许。
灼热的温度隔着层薄薄的衣衫传递到皮肤上,烫的谢枝不自觉一颤。
她咬咬牙,试着说:“我,我听闻你常去春风阁找宿眠姑娘,不如我替你去寻她来……”
“谢生生!”
江上影恶狠狠地看着她,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他说话间不时露出森白的牙,好似只要谢枝再说这样的话,他就要一口咬断谢枝的脖颈。
“宿眠是我的手下,我去春风阁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和她联络,其余再无其他!”
江上影瞬时感觉身体里的药性都被气得降下了一点,他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谢枝是如何正色地说出那样残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