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出租车终于到了,边城的私家车也到了。
沈玄清伸手去拽行李箱,男人铁臂丝毫未动,眼神示意她上自己那辆车。
后者透过墨镜白了他一眼,甩下行李箱,“吧嗒吧嗒”
两步迈作一步,弯腰上了出租车。
雨势未减,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面跟了两个路口的黑色车辆:
“美女,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你认识吗?”
沈玄清支着额角,身体往后仰躺,一脸倦容:
“不认识。师傅,不用管,他爱跟就让他跟去吧。”
司机神色一滞,勾勾鼻子:
“看他手里拿着你的行李箱,还以为你们认识!”
从同一个度假山庄出来,又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男人一副示弱求和的姿态,也难怪司机会误会是一对闹脾气的怨偶。
雨幕如墨,天地界限模糊,随着车辆的蠕行,车窗外能见度愈来愈低。
雨珠敲打着玻璃窗,砸出“咚咚”
地声音,沈玄清将额头抵在车窗处,垂眸盯着鞋尖呆。
又过了一个路口,边城顺利将前方出租车别停。
水渍自车窗处蜿蜒而下,沈玄清依稀看到男人一手撑着黑色,一手拍拍司机的胳膊,视线却是望向沈玄清所坐的方向。
也不知他和人聊了什么,司机索性和助理模样的年轻男子站在伞下抽烟闲聊,将后排乘客丢给了脸色暗沉的男人。
他收伞弓腰,薄唇紧抿,作势欲揽腰抱人,沈玄清躲开他的触碰,曲指叩窗:
“喂,大哥,走啊。。。。。。”
随着俯身的动作,男人半个肩头置于伞外,冲锋衣被洇成深色。
见女人避之不及的模样,男人耐着性子温声劝: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和这司机换车开了,那可就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