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还能如何,又想着还不知何越安的现状,井春觉得也该去问一问进程,牢房可不是什么好的去处,况且那日何越安本就被打的遍体鳞伤,若是因此一病不起,岂不是伤了梁灵淑的心,思绪想着便一路到了牢房,张若怜也到了牢房,却也不再多话。
井春只当他是闲的,闲来无事,早晚出事。
倒是牢狱内来得热闹,今日何越安出狱,井春倒是没想到还能送上何越安一程,看着何越安的身子恢复得很快,想必也是梁灵淑也是花了不少价钱的。
可两人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
正想着,梁灵淑便送了一张喜帖过来,道:“我与越安十日后成婚,到时井画工可是要来的。”
“成婚?那么快?”
井春有些惊讶,但还是接过借喜帖。
“我与越安一路走来不易,经此一事,却是认定了对方,也不想耽误往日的时光,便定下了十日之后的婚期。”
“那梁老爷和梁夫人……”
“阿爹倒是认了越安,只是阿娘……”
梁灵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何尝不知她希望我嫁得好,若是没有遇到越安,我也以为嫁个父母满意的人也就好了,可如今我与越安惺惺相惜,再让我嫁给他人,我又岂能愿意……”
井春微微皱了皱眉头,恐婚恐育的事情听太多了,井春反而对这种情感产生了怀疑。
“梁小姐真心觉得何花匠是个归宿?”
“归宿是彼此的,我想着以后有个小家,膝下有儿有女,还有一院子的花,想来安逸,也是不错的。”
见着梁灵淑眼中的期望,井春却莫名有种欣慰,只道:“那便希望梁小姐美梦成真。”
梁灵淑颔而笑,便上了马车。
此路已成,之后的便是有着另一个人的人生。
张若怜望着抑尘而去的马车,笑道:“好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井春转过头看了张若怜一眼,道:“你还没走?”
她原还以为这个人已经走了,毕竟在和梁灵淑说话的时候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张若怜的存在感。
张若怜气道:“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儿,井工真是不将人看进眼里!”
这可真的不是井春看人不进眼,只是张若怜一旦不说话就好似没有什么存在感一样,这人也就是闲的。
井春笑道:“这是我的不是,说错了话。”
张若怜略有些惊讶,却也跟上了井春的步子,道:“井工是向我致歉?”
“张工不受?”
“这岂能不受?”
张若怜笑道:“井工赔了不是,那我便不计前嫌,先前的事情都一并作了罢,井工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先前有些日子对井工有些不逊,我便不与井工计较,此时算是扯平了,以后还是同僚……”
井春听着这张若怜画中的意思应该是为前几日的鲁莽道歉,可偏偏张若怜有时又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半分软话也不肯说,便强辞两人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