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厅堂,井春越觉得不对,“我进京兆府的消息是几时传到府内的?”
兰姑姑回道:“就今日,也就小姐回府前半个时辰而已,府中人也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说是小姐在京兆府任差,一夜未归,这一传传到了老爷哪里,老爷也是刚准备派人去找小姐,谁成想小姐也就回来了……”
井春不禁拧着眉头,今日她才刚刚被救出来,从头到尾也不过是在茶楼休息了几个时辰,这就有人举报她在京兆府任职的事情,若算是抛头露脸,她可都是在棺材里过着的,更别提见人了,再言了,往日出入井府也不见得有人多说什么。
就像、就像有人时刻盯着她一样……
井春瞬间环视了一圈之后,心中又不禁提心吊胆起来,猛然想起当日自己被朱宏他们追赶逃跑时被击中的额头以及当日自己躺在棺材时所听到的男子的声音……
这个人存心是找自己麻烦的,更有可能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难不成是姜和瑾?
不会是他,井春知道,若是姜和瑾想要自己的命绝不会救自己,今日若非姜和瑾,自己说不定已经死了。
既然不是姜和瑾,又能是谁呢?
正想着,井疏瑶却是一阵阴阳怪气地站在了井春面前,轻笑道:“你还真是走运,这样都能毫无损?”
是井疏瑶吗?
井春恍然间看向了井疏瑶,井春一直是井疏瑶的眼中钉,难不成是她?
可她又知道井疏瑶要是查自己的底细早就查了,又岂会等到现在呢?
况且以井疏瑶的性子,若告密的是她,那今日在厅堂内最为聒噪的便是井疏瑶了,定然会咄咄逼人不肯轻易放过井春。
井春想来便将井疏瑶排除在外,看着井疏瑶的嘲讽的不屑,也不再理会,便打算直径离开。
井疏瑶又岂是那般轻易抚平的人,不知从何处拿出了原本已经被井统昌丢下的鞭子,道:“既然父亲不肯处罚,我代劳又有何不可?”
说罢,没等井春反应过来,井疏瑶一个鞭子便重重地打在了井春的背上,没有丝毫让井春躲闪的念头,直接便是下了狠手。
这井疏瑶怕不是和井春有仇吧?
剧烈的灼痛感让井春险些趴下,可眼见着鞭子再次甩了过来,井春眼疾手快地握住了鞭子,重重地握在了手中。
井疏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拉力牵制住,不断用力扯着鞭子,“你放开!”
井春紧紧握着鞭子,反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我为何不能打你?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丧门星,你别以为你与黎王殿下定了亲就能一步登天了,我就会高看你几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丧门星,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还想克死我们吗?你这种人死了最好!”
“这婚事当今圣上定的,你若是不服,全然可以自己上书,别拿这件事情怪在我头上。”
井疏瑶继续拉扯着鞭子,“还没嫁进黎王府骨头就这般硬了,今日不好好教训你真是丢了井府的脸面!”
井春森冷地看着井疏瑶,眼泪硬生生地憋在了眼睛里,紧握的鞭子恍然间松了手,井疏瑶一个没控制住力度便摔在了地上,迎面便看见井春甚是狠厉的目光。
井疏瑶不禁退缩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