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疏瑶冷嘲热讽道:“什么黎王妃?她这样的人黎王殿下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井统昌指着台下的井春,怒然道:“这样个样子,为父怎么把你嫁给黎王殿下啊,简直是有辱门楣!”
原来是嫌弃自己丢人?
井春靠自己活下去,哪里丢人了?
井春凛然道:“阿爹,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女儿,就应该相信我说的话,就应该相信小春的清白!若是您也不信我,那小春当初就不该回京参选,现如今小春即使当选,若无阿爹守持,小春成了黎王妃日子也绝不会和美。”
井春必须要让井统昌意识到一点,现如今井春不是在可以不用井统昌插手的姑苏,而是自己出生的京城,是在井统昌的家中。
井春是井统昌的女儿!
井统昌没有说话,一直凝视着跪着的井春,恍然间竟觉得井春瘦小了许多,这是井统昌的女儿啊……
方芸眼看时间僵持,佯装好心打圆场,道:“说到底老爷不就是担心春小姐的清白吗?妾身倒是有一计能证明井春清白。”
井统昌眉头一展,“说来听听。”
“不妨找个婆子验个身,若是处子之身,无论井春与男子有无来往过,都只让她待在府里,直至出嫁,若并非女子之身,那井春……”
说罢,方芸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井春又岂是不知她的用意,方芸若是有心让自己并非女子之身,不过是和婆子说几句话的事情。再者言了,这验身对女子而言本就是奇耻大辱,无论是或是不是,这背后背负骂名的是井春,是井春要成为众人的话柄。
井春自然是连死都不愿意,可眼看着井统昌点了头,“那就叫个婆子验身吧……”
几个婆子上来便是要将井春擒住,如今那还等得井春随机应变,只能随时应变,这若是被抓住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井春奋勇甩开几人,见着花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便抡起了一个花瓶,当做武器。
井春不展愁目,满堂的人竟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她。
如今,井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姜和瑾身上,现如今姜和瑾至少比井自己的亲爹靠谱!
井春大声道:“想要证明我的清白又岂止这一个方法,阿爹要觉得小春还是您的女儿,就不要拿验身的方法败坏小春的名声,大可以叫来黎王殿下,我与黎王殿下当面对质,看看今日我去见的是谁,我到底有没有情夫!”
见井统昌毫无表示,井春也管不得三七是二十几,摔了花瓶便捡起一个瓷片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想起自己能够唤起父爱的也今后井春生母的,井春深呼了一口气,胜败在此一举!
“阿爹,您是真想让女儿死在您面前,九泉之下,如何让小春见着阿娘?阿爹,就当小春求您!”
看着脖子上已经渗出血迹的井春,井统昌这才恍然,眼神中断然扑朔了些。
方芸更是握紧了桌角,但凡是井春的生母井统昌就没有冷静的时候!
井统昌颤抖着,“去请!黎王殿下……”
“不用他。”
井春厉声叫住正外跑的一个家丁,她是在信不过这府中的任何人。
“兰姑姑,小春的性命就在你手上了,无论如何把话带到。”
井春一手拿出放在袖见的丝帕,正是白日里给黎王殿下擦手的那个,一手交给了兰姑姑,道:“这丝帕务必交给黎王殿下。”
兰姑姑也知此事重大,不由得分说就向外跑去,井春见着有人要追,便更是加深了自己脖子上的划痕,“但凡出了这门,我必然血溅当场!”
这还能真的见血吗?众人也是被吓住,纷纷不敢上前。
井春一个人在厅堂内胆战心惊的,生怕姜和瑾真的不过来,这话都说出口,难不成真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