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鍾時哲和歐陽修源是兒子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應該不至於短短几日就離了心。
莫大將軍在上朝之後,將丞相和王爺拉到一邊,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三位大佬說事,誰又敢打擾。
沒人知道,是大將軍在對兩位同僚訴苦,商討如何改變自己兒子這兩天的異狀。
王爺和丞相回到家中和自家孩子提了提這事,兩人互通了一下消息後,相約到了將軍府。
鍾熙對莫正荀一頓瘋狂輸出,可在莫正荀的嘴裡是一句話都沒套出來,作為領兵打仗的將軍,他嘴真的是緊得可以。
叫始終無法令好友開顏,鍾熙提議帶莫正荀出門散散心。
歐陽靖遠自然不會反對,兩人架著莫正荀,在莫大將軍慈愛的眼神中,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說到玩,其餘兩個自然不是鍾熙的對手,任由鍾熙帶著闖進了花街,徑直走到了花街門頭最宏偉的樓裡面。
無視兩位友人越來越黑的面色,鍾熙神秘兮兮的對兩人說:"這裡和那祝馨雅閣可不一樣,雖然都是雅閣,但花魁可沒那位性子大,料想懷仁在那位那裡吃癟了,咱們就來見見世面。"
鍾熙捅了捅莫正荀的腰,笑問道:"花魁長得怎麼樣?是不是國色天香,秀色可餐。咱們中間,可就只有懷仁你是見過祝馨雅閣得花魁的,那人到底揭沒揭下面具來呀。"
莫正荀不想回答他得問題,他不喜歡鍾時哲將那人和尋常花魁做比。
歐陽靖遠是難得的沉默,也不和鍾熙鬥嘴,一路上跟著兩人,竟只聽得鍾熙一人在說鬧。
莫正荀坐於正坐,面前歌姬舞者聞聲起舞,縱然周圍的那些個風流才子已經看得如痴如醉,他也提不起興。
鍾熙搖了搖莫正荀,笑道:"咱們來這風雅之地,你們一個二個板著個臉幹什麼?。"
鍾熙指了指舞台中間,說道:"你們看看,這裡面的女子各個才華橫溢,每一個都有那麼些個文人騷客視她們為紅顏知己。這些才子們在縱情聲色中迸發靈感,寫出流芳百世的作品來,這本就是相輔相成的。"
莫正荀聽得鍾熙的話,開始整理自己混亂的思緒,他覺得自己過於奇怪,自己的心意明明沒有和禾湘說過,人家把他當做朋友也是正常。
就像鍾熙所說的一樣,禾湘只是把他當做平常的客人嗎?莫正荀否定了這個說法。
如果是那樣的禾湘又怎會那樣對他這般細緻?
貼身的玉牌,隨意給了自己,憑著玉牌可以隨時出入聽風苑,那院子可是連祝馨雅閣得夥計都不能隨意進出的。
禾湘還親自為他擦拭藥膏,還用那種曖昧的姿勢,抱著他,脫他的衣服,只為看一看傷口。
就算那緊皺的眉頭代表禾湘的厭惡,最後不也把那麼珍貴的藥膏贈予了他。
和那些為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的恩客比起來,莫正荀覺得自己不但沒為禾湘付出,兩次相處下來,反倒是得到了不少。
可如今的問題就是,禾湘給了他很多讓自己誤以為禾湘對他是不一樣的錯覺,但是最後他發現,除了友人之情,禾湘並沒有把他當做可以託付的人,這就很尷尬。
比起朋友,莫正荀更想做禾湘所愛慕之人。
莫正荀是剪不斷理還亂,但鍾熙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連著好幾日拉著莫正荀在花街流連忘返。
鍾熙倒是開心了,歐陽靖遠的臉色倒是越來越鐵青。
莫正荀一直被自己的想法所困擾,終有一天,他驀然抬頭之時,看見了有的一幕。
鍾熙表面性質極高的點評這舞台上幾位小倌的舞步,高談闊論,可每說一句那眼神就會瞟向低頭喝悶酒的歐陽靖遠。
歐陽靖遠呢,只要鍾熙誇讚誰一句,那杯酒必定喝得有急又快。
第49章花魁的小將軍6
好友三人三年多沒見,好友間有什麼糾葛,莫正荀是不知道的。
如今歸京月余,兩人平日裡的狀態,好似又是那麼一回事。
莫正荀心下有些瞭然,又忍不住發笑,既然兩人都有心,何必鬧得這般樣子,何不大大方方說出來,想必可以成一方美談。
輕笑得聲音戛然而止,莫正荀猛的想到自己如今和禾湘的關係,不也是好友兩人的狀態。
禾湘對他得態度,莫正荀可以肯定是和他人有所區別的。
自己的心思,禾湘也不知道,又怎能把錯歸咎於禾湘的頭上。
莫正荀想,如若兩人真有情意,由一人說開,不是正合心意。
如若禾湘對他沒有那種意思,他當禾湘的好友陪在左右,終有一天,禾湘也會離不開他,或許也會和好友一般,日久生情,水到渠成。
莫正荀既然獲得了自己追尋的答案,也不是扭捏的人,拍了拍鍾熙的肩膀說道:"既然喜歡,就說出來,何必做這些事來試探,只會磨滅對方心中的感情。"
說完,不理呆愣住的鐘熙,莫正荀是自顧自的離開。
莫正荀離開花街,看到時間已經晚了,按捺下澎湃的心情,匆匆回府。
近幾日沒有興致,對自己也沒有怎麼打理,為了明日給禾湘一個好印象,莫正荀決定回家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再去見自己的心上人。
第二日,莫小將軍頭戴玉冠,淺紫色的錦袍,腰上白玉帶,精妙絕倫的繡紋落在衣上,配上如玉一般的面容,好一個風流倜儻好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