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与我此后
各有新出口
——《俏郎君》张敬轩
夜还长。
周烈抽完那支烟,进了浴室冲凉。
淋完身上沐浴露时,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温绪赤着脚进来,在濛濛的白色雾气中,她靠近他,伸手环上了他脖颈。
紧而来的是偏头的一个吻。
温绪碰了一下即离,眼睛自下而上地扫他唇鼻眼,像是在描绘。
周烈没作声,只低眸凝着她。
花洒没关,水哗哗地洒着。温绪同他一起置身于花洒下,白色上衣被浸湿,脖子下的轮廓渐渐显、形。
与周烈四目相对半刻,她终双手捧起他被水打湿的脸,再次吻了上去。
她真的很喜欢跟他接吻,他身上的咖啡味,混着浴室里的沐浴味道,让她上头。
撤离后,她温声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
。。。
从更朦胧的雾气中回头去寻吻时,温绪乌黑的秀已湿透,贴在肩头。
周烈这次投入的神情过于冷峻,连眉头都一直蹙着。一直到结束,他都不曾说一句话,周身气压低得温绪也不好出声。
温绪自是清楚他为何突然静下来,还不是因为吃完面她冷不丁说的那句话。
可能怎么办,她不谈异地恋的。
周烈吹干身子,赤着身从浴室里出来,又坐在沙上点燃一支烟,夹在手里,烟头的猩红随着他一口又一口的忽明忽灭。
那一支烟里。
他想了很多。
从初见的深夜,到暧昧后的短期拖,再到陪她去过的每个地方,走过的每一个街道,以及这晚的缠绵。
不过短短两个月,她就走进他心里了。
周烈不禁苦笑。
浴室里的吹风机声还在响。
他将剩下的烟蒂摁熄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捞过床上的四角裤穿上,去了浴室。
温绪从镜子里看他。
只见他什么都没说,就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开始给她边抓边吹。
温绪眼神微动,盯着镜子里的他,一时也无言,内心也跟着不太好受。
她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罪恶感。明知道情这东西不可控,还要跟人家谈短期拖。
真就是个渣女。
吹风声停下后,浴室一时寂静。
温绪和周烈在镜中相对,两人什么都没说,可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信息彼此都明白。
过了好半响,温绪先出声,“谢谢。”
周烈没接话,转身出了浴室。
后半夜,两人没有再做什么,也没像之前一样拥抱对方。是各自背对着对方。
周烈这夜无眠。
夜里起来了好几次,去露台上抽烟,一直到凌晨五点,才稍稍有了些许困意。
日出时分,温绪起身,瞥了眼地毯上的婚纱,随后小心翼翼地捞起床角的衣物,穿了回去。
走之前,她深深看了眼床上的周烈。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
有种想上前吻一吻他的冲动,可怕把他吵醒,她还是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
门被轻轻合上那一下,周烈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移开。
她说的中午走,最后还是不想他送她。
而是选择在日出时分,将原先说好为期三个月的短期拖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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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绪回到北城是晚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