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多准备点红包,再多换些银叶子,还有铜板,庄上这些人,每个人2oo文红包,庄头方管家另外包三两,汪清几个另外包二两。”
“你给方仁吴青另外包二两吧,其他人就算了,每家两斤点心两斤糖果,这些我之前交代过管家,你看看有没有准备好。”
“知道了,娘子。”
这几天,他们让人准备了许多东西,坛子肉都炸了好几百斤,粮食也买了许多,庄上已经囤了好几万斤粮食了。
县城几家比较好的人家,都送去了年礼,也收到了别人回的年礼。
斯文在庄上忙碌了半天,终于跟方管家他们把事情样样落实了,该买的全部买了。
庄上大棚也送了年前最后一批菜。
菜钱,话本钱又是两百多两进了袁春的荷包里。
年后一个月,再出几茬菜,大棚就会拆了,留着下半年再用了,如今整个庄子,地里几乎没有东西了,就剩下那个大棚是绿色的。
下午,胡光义的小厮送来一张帖子,是县城一些年轻的秀才们约在一品居一起聚聚,起人就是胡光义。
斯文还是决定去看看,这些天在家,外面的情况一点也不知道,袁春是支持他去的,正常的交际还是要的。
二十九上午,斯文就带着方和出去了。
到了一品居二楼,很大的一个包间,已经到了不少的秀才,袁一鸣跟斯文刚好前后脚到。
胡光义忙上前一把揽住两人,跟大家伙介绍:“这是汪斯文汪秀才,院试全府第三,我爹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兄,这一位袁一鸣袁秀才,也是堂堂的禀生秀才,如今两人都在府学苦读。”
立马包间里一阵寒暄起来。
十分钟后,斯文跟袁一鸣差一点笑僵了脸,好不容易坐下来。
一上午谈古论今,咏诗作赋,不得不说,有才气的也不少,斯文跟袁一鸣也很受欢迎。
后又谈到了北境,谈到了民生,这让斯文又隐隐不安起来,在里面还有县太爷的公子,县尉的嫡子,他们的信息来源广的多。
谈着谈着,一些年轻的秀才语言激烈起来,这样不妥,斯文看看胡广义,胡广义立马让人赶紧上菜,这才又说说笑笑起来。
斯文不是二十岁,他是知道这样的谈论,没事时什么事也没有,有事时别人就会抓着不放,所以这样的聚会以后还是少来些。
朋友不在多,在精就好。
半下午,斯文回到家,跟娘子说起这些,袁春深以为然。
“相公,你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读书科考,我最主要的是养孩子,打理庄子,别的大事咱们现在也管不了,等你上了一定的高度,不会愁着没朋友的,而这样的聚会多了,也没什么好处的。”
方和带着汪清他们给庄子上到处贴自己写的福字,他们现在已经玩的很熟,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可谓是惺惺相惜。
庄子上主仆加起来有37人,怎么也得四桌,圆桌子是袁家家具坊送的,没要钱,可关键是大厨房那边摆四桌挤的不行,正院大厅摆着也挤,但勉强能挤得下。
这让两口子觉得开年第一件事就是起院子,还要做大餐厅,最后还要起作坊,库房。
钱都不是事,重要的的是遇事不愁地方。
还有一件事就是,前两天,汪老头经过再三的考虑,还是拿着分家文书,给五个儿子彻底分了户,老两口当然是跟着大儿子过。
分户是斯文带着去的,办好了分户,余光看着老头子的红眼,他心里也是很难过,但到底轻松了许多,能想到的万一,他还是希望能做到,对这个大家庭,他也是实在在付出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