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鱼”
之间的关系。
“啊、我刚才说的是,白鱼糕,”
她抬起头,自信一笑,“就是把这个鱼做成鱼糜,再把鱼糜摆成糕的形状,记得小时候在祈州的山河馆里吃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吃过了,你改日问问卢大厨,看他会不会做这个糕。”
“啊、原来是白鱼糕啊,”
栉巾了然一笑,“成,奴婢记下了。”
楚长欢看着栉巾离开的背影,眉眼深深。
该不该告诉她们呢?
她骗得过一两次,却没法骗她们一辈子,她身边的人,尤其是栉巾和掬水两个丫头,都是从她懂事起就跟在她身边伺候的,这么多年,她对她们几乎是从不藏私。
她不想骗她们。
可若真同她们说明,她们又能信几分呢?还是如掬水所说的那样,觉得她是“撞了邪”
,需要请相国寺的那帮子神棍驱邪?
她搅着鱼汤,出神地想着,勺子碰到碗边,出规律的响动,一声接着一声,突然,她停下手上的动作。
静谧的夜里,她仿佛听到了几声微弱的猫叫。
上辈子是在什么时候捡到的白玉糕?
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初秋的夜里。
她提了盏宫灯,循着声音来到后院,栉巾听见响动也跟着追了出来,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处荒地旁边。
几年前楚长欢心血来潮地想要体验一下农民生活,便吩咐良有书有他们连夜开垦了一块儿土地,不过她只新鲜了几天就因为受不住蚊虫的苦而宣告放弃,剩下的烂摊子都是由栉巾掬水她们收拾的。
听说在她成婚搬去公主府后,栉巾还曾在这儿种过一段时间的地,那年的地瓜甘甜,就是出自她的手。
再后来……
“找到了!”
栉巾不知何时跑进了荒地后头的棚户里,等她钻出来时,怀里还抱着一只小黑猫。
“殿下,您瞧!”
她小心翼翼地托着小猫的身子,献宝似地捧给她看,不同于蹭了一脑袋灰的栉巾,小白玉糕毛油亮,一双圆滚滚的蓝眼睛在月光下很是漂亮。
是一只很干净的小黑猫。
正因如此,楚长欢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上辈子她一直以为白玉糕是哪里偷跑出来的野猫,无意间落进了她的寝殿,可如今再看那棚户上头两三人高的朱墙,不到两三个月大的小奶猫仅凭一己之力怎么可能翻得过这样高的墙?
除非……
“栉巾,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
楚长欢吩咐了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跃上墙头,消失在了夜色里。
白玉糕仰起头,张大嘴巴,呲出乳牙,很响亮地叫了一声。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