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以為在演電視劇嗎?」
傅時毓蹲下身:「上來。」
蘇辰猶豫道:「可是我很重的……」
傅時毓握住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肩膀上:「少廢話。」
蘇辰趴在傅時毓的背上,第一次覺得西裝頭的肩膀其實蠻寬闊的,走路也很穩,平時練習那些花里胡哨的馬術、劍道、跆拳道都沒有白練,人級靠譜的,碰到綁架犯一點不慌裡慌張。
「傅時毓。」蘇辰在他背上輕聲輕氣地說道:「這次回去,我再也不說你兇巴巴了,你不凶的。」
傅時毓哼了一下:「知道就好。」
蘇辰攀住他的脖子:「我也不說你找不到老婆了,你一定能找到漂亮老婆的。」
「嗯。」傅時毓應了一聲,月色下,淺淺勾起唇角。
最近兩天他們時不時吵架,這小笨蛋總算說了句體己話。
「傅時毓。」蘇辰不停喚他名字。
「怎麼?」
蘇辰像小動物一樣,蹭了蹭他的脖子:「你身上暖洋洋的。」
傅時毓頓了頓:「你很冷嗎?」
蘇辰說:「有一點。」
濟理村晝夜溫差不大,白日烈日炎炎,到了晚上頂多暖風陣陣,他們雖然穿得單薄,也不至於冷到這種程度。
「那你抱緊一點。」傅時毓心頭一緊,把他往上提了提:「你可以一直跟我聊天,不要睡著,不然……不然……會感冒的。」
正常情況下,西裝頭都會嫌棄他吵的。
蘇辰一開心,哼哼唧唧道:「沒想到,你也蠻黏人的嘛,你是不是心裡也級害怕的呀?」
我是擔心你失去意識。
不過傅時毓沒說出來,只是淡淡應道:「嗯,我害怕。」
蘇辰真以為他害怕,眼睛一亮,睡意全無,覺得自己身負使命,把這輩子所有想跟傅時毓說的話,統統一股腦說出來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途經幾家土坯房,房裡沒亮燈,也不敢上去求助,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時毓的肩膀越來越沉,腳步越來越慢,終於走不動了。
蘇辰提議:「我們休息休息吧。」
身後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傳來手電筒亮光和找尋的聲音了,傅時毓同意了,把他放了下來。
一下地,蘇辰立即輕輕「啊」了一聲。
「怎麼了?」傅時毓皺起眉頭:「還是很疼?」
「嗯……」不僅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了,之前不使力就不會疼,現在一陣一陣的,鑽心地疼,疼也不是傷口疼,是骨頭深處透出來的刺痛:「我好像骨折了……」
傅時毓臉色微變。
骨折……
要是長時間不治療,會不會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