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李头说的郑重其事,夏明月便也不敢怠慢,“好,我记下了。”
而后带着赵大虎乖乖地在拐角那等着。
但好奇之下,夏明月却还是时不时地探一探头,看看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情。
时辰很快到了午时的正时,但今日的县学门口却并不曾有学子出门,大门仍旧紧闭,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县学大门打开,几个显然是夫子模样的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戴昌年与沈永安两个人并肩同行。
在看到门口处并无其他人时,戴昌年微笑点头,“看来昨日对学生们的训诫也算起了些许效用。”
终于不成天琢磨着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吃食了。
“嗯。”
沈永安点头,环顾四周后,略叹了口气。
那样好吃的粽子,大约是吃不到了。
因着对那日吃过的粽子滋味念念不忘,他昨日下学后,特地在街上仔细逛了一逛,甚至还买了许多粽子回去。
但没有哪里的粽子如那日吃到的一般好吃。
且他又不好去问张明义和范平阳二人,只能心底里暗自思索着待他们再去弄些这样的粽子时,便趁机“要”
上那么几个。
现在……
也罢,终究是与那粽子无缘。
沈永安心中怅然,不免再次叹了口气。
“沈夫子这两日总是愁容不展,似有极大的心事一般,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戴昌年关切询问。
“并无什么难事,让戴夫子担忧了。”
沈永安略拱了拱手,“大约是天气渐热,时气所致的缘故,总让人提不起精神来吧。”
“那沈夫子还是早些去看一看郎中为好。”
戴昌年提醒。
沈夫子自到了县学任职之后,可谓是兢兢业业,不辞辛苦,戴昌年觉得其身体不适多半是因为积劳成疾的缘故。
“得空去瞧上一瞧。”
沈永安顺口答应了一句。
只是提及这看郎中之事了……
沈永安攥了攥空空的袖子,停下脚步,“方才走的匆忙,竟是将钱袋子落在了房中,有劳戴夫子等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无妨。”
戴昌年摆手,“我替沈夫子付钱便是。”
“既然已经说好了是我请戴夫子喝茶,便不能让戴夫子破费,我马上就回来,戴夫子可到茶楼等我片刻。”
说罢,不等戴昌年说话,沈永安便拱了拱手,折返回去。
而此时的县学门口,老李头见几位夫子皆是已经走远,远的连人影儿都瞧不见时,这才招呼夏明月过来。
而后,又往县学里头喊了两声。
张明义,范平阳以及昨日前去夏明月摊位处买粽子的两位书生,这才蹑手蹑脚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