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替换了一张照片,春天到了,生机延展到了头像里。
Jing依旧西装革履,没有拘束地系领结,衣料不薄不厚,正符合当下天气。
他姿态散漫地坐于院子一角,背景里有栀子花。
纪弥问:[是新拍的吗?]
Jing:[去年在香港拍的旧照片,家里那时候有聚会。]
纪弥知道香港房价寸土寸金,比沪市更加高昂和局促。
再看Jing所处的庭院,绿荫草地,背靠半山,不知道是什么天价。
他道:[你家好大,全家人是不是可以住在一起。]
Jing:[对。但山上太偏了,离我公司很远,要开一个多小时。]
Jing:[平时爷爷奶奶和我堂弟在那里生活,我只是偶尔回去。]
纪弥没去过香港,不清楚开一个小时能从哪里到哪里。
放在沪市的话,也就是从远郊去市中心,遇上堵车更是说不准。
()如果他仔细查下地图,会发现从吐露港公路沿着粉岭公路,这点时间早就出香港了。()
但纪弥是个讲究得体的正常人,不会揪着一点线索,去盘查对方的轨迹和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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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换头像,他看自己的还停留在深秋,也想要拍一张。
正好园区的围栏前面,同样开满了白色的栀子花。
纪弥不好意思站那里自拍,路过的时候趁着周围没什么人,便假装玩手机,仓促地打开镜头,再匆匆离开。
殊不知总办其他人在不远处看得起劲,方溪云问:“小弥今年几岁啊?”
“虚岁22吧,我记得他夏天生日。”
Noah回答。
方溪云感叹:“青春真好,妈的,我开始有一点嫉妒那个网友了。”
贺景延泼冷水:“没辙,人家天造地设的一对鸳鸯。”
方溪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自豪,倍感莫名其妙。
“有您什么事儿,上赶着给他们盖戳?”
他哼声。
贺景延也哼声,懒得与之争论,默默观看mī的主页新图。
游园会经历半个多月的筹备,于周五拉开帷幕。
黄昏的日光渐弱,深春傍晚温度适宜,暖风里捎带花香。
景观水池开满了花灯,办公区域不对外开放,能够自由走动的地方竖着指引牌,还有各项表演的开始时间。
大家特意排开时间没加班,二园区也有人溜过来凑热闹,成群结队地到处晃荡。
“Shell呢?”
纪弥在顶楼问。
方溪云:“他女朋友要来玩,他刚去机场接,没发现他今早就开始搔首弄姿?”
“这人指望不上有用处了,你帮忙看着点现场,哪里堵了就喊安保。有几个渠道商也来,我和Noah陪老板招待下。”
他收拾外套领子,再嚷嚷:“Delay,晚点再做工作,该去卖笑了!”
贺景延从电脑前站起来:“我们是正经行当吧?”
纪弥很想笑,说:“快去卖吧,别让渠道商等你。”
手游渠道商的大头是ios和安卓,以及各个手机应用商店。
他们提供了推广、下载和销售的平台,同时开发商与他们抽成利润,两方关系相辅相成,又相互博弈。
贺景延去之前,想了一遍今年的投放规划,几月份要买多少流量,又打算拿到什么效果。
但来到一楼,看到全场布置,他的念头被清空,开始想今晚有人陪纪弥玩吗?
多亏他的能力过硬,犯痴不耽误商业应酬,换一个人可能全程不在状态。
贺景延做得游刃有余,把控谈话的节奏、重点和走向,不需要刻意在心里打草稿,大事小事都没落下。
“有乐队?电吉他需要拉根线过来吧,我让后勤找一下。”
清悦的嗓音在喧哗声里格外特殊,贺景延微微顿步,循声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