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还没举行,商曜过来找她,哭得很厉害,说自己那里彻底坏了,要疯了,他没脸告诉任何人,想让连煋陪他去国外做手术。
连煋心软,暂时推了和邵淮的婚礼,说自己要出海一趟,等回来了再结婚。
当天晚上,就想带着商曜坐船离开,她要先开自己的船去南海的港口修理,再带商曜从南海附近的城市乘飞机前往美国看医生。
那天晚上,她先到的港口,左等右等,商曜没来,反而是连烬和邵淮来了。
连煋躲着他们,窝在船舱里不出来,邵淮和连烬自己上船找她。
连烬坐在外头的甲板,邵淮进入船舱和连煋谈话。
“你真那么喜欢和商曜一起混,又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
邵淮握住她的肩膀,力度很大。
连煋眼神闪躲,“是你自己要结婚的,我都说不结了,你还非要结。”
邵淮艰难咽了口唾沫,“你和商曜搞到一起了吗?”
“没有。”
“你和他在酒店房间那次,他为什么要脱裤子?”
连煋支支吾吾,“我不让他脱,他非要脱。”
邵淮从脖子上扯断一条项链,链绳串有一枚素圈戒指,戒指是连煋送他的婚戒。
戒指真正起源在连嘉宁那儿,戒指是连嘉宁给连煋的,让连煋送给心爱的人。
连煋起初只是把戒指送给邵淮,但不让他戴在手上,说是等结婚了再戴。
“你说过,等我戴上戒指了,我们就结婚。”
邵淮戴上戒指,竖起手给她看。
“我不结了,戒指还给我。”
连煋要去抢戒指。
邵淮攥紧拳头,抱住她,低头吻下来,连煋心里也赌气,觉得邵淮控制欲太强,她咬他的嘴唇,咬得出了血,血腥味像浪花,没完没了地涌出。
“除非我的无名指断了,否则这枚戒指将一辈子在我的手上。”
他咬牙切齿道。
“这是我妈给我的,还给我!”
连煋握住他的手腕,要掰开他的手指,拿回戒指。
邵淮不让,两人挣扎着,一起倒在地板上。
“我不许你出海!”
邵淮抱着她,眼眶猩红,“连煋,求你了,我们回去把婚礼办了,行不行,你答应过我的。”
“戒指还给我!”
连煋嘶喊,用力咬在他的手背。
眼见抢不过,连煋放弃了,她推开邵淮,往驾驶舱走,“戒指给你了,你回去吧,我要开船走了。”
邵淮抢先上前,拉过驾驶舱的门,把门锁上,手捂在锁面,“我不准你走,和我回家。”
连煋委屈了,抽出潜水刀要撬锁,邵淮不让,手还继续覆在锁面上。
“信不信我把你的手砍了?”
连煋威胁他。
“随便你。”
两人对峙着,连煋只想吓唬他,刀尖往下刺,她以为邵淮再胡闹也有个度,会把手移开的,结果邵淮纹丝未动。
正巧,一个海浪打过来,船体晃动,连煋控不住力度,潜水刀真刺了下去,扎在邵淮的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