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钱庄历史悠久,因为流通货币多为金银,不方便携带,所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把钱财存入钱庄,大庆朝商业繁盛,钱财流通量大,钱庄也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除了储存财富,又逐渐衍生出了借贷的业务。
钱庄多数为私人运营,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黑风寨在长安的房子必须找人接手,因为是由私人钱庄承办,若是房贷无人还,房子便要充公,所以顾秋白才当了这个倒霉蛋。
听到顾秋白需要的数额,钱庄的掌柜,一个八字胡须,满脸笑容的出来迎接顾秋白了。
“姑娘贵姓。”
“姓顾。”
“我们长安钱庄是整个大庆最老的字号,分号遍布全国各地,以信誉着称,姑娘好眼光。”
顾秋白看他,大拇指上带着一颗硕大的翡翠,用金子镶边,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她咳了一声:“我从京兆府来。”
“原来是京兆府的大人,失敬。”
掌柜明显见多了这样的场面,笑容不减。
“我需要一笔钱做生意,你们最多能借出多少。”
“敢问大人是否有资产?”
顾秋白眨眨眼睛:“房子算吗?”
“自然。那是最好不过。”
从钱庄拿着银票出来的时候,顾秋白的压力达到顶峰,她把房子抵押给钱庄,这才借了一笔钱出来,也就是说,她现在背负着双重贷款。
而且长安钱庄不愧是老字号,利息也是高得离谱,顾秋白已经不想面对那个数字了,这一次,不成功,便成奴隶。
花神节过后,顾秋白在大理寺的借调就彻底结束。顾秋白走时,6鸣鹤没有出现,但大理寺的画师们很是不舍,古代注重师承,非正经师徒关系,技艺不能外传,但顾秋白一点不藏私,倾囊相授,为此,他们很是感激,顾秋白年纪小,但按照画技而言,她已经是他们的师傅了。
画苑资历最老的画师,在顾秋白离开时,特意给了她一份拜帖,并叮嘱她:“此人是翰林图画院的任教夫子之一,是我曾经的同僚,若是你有意要去,找他便可。”
顾秋白珍重收下,谢过,与他们一一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