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军营的火光越来越多,阿斗士卒军心振奋,张辽这边除了合肥兵,已经开始四散奔逃了。
张辽中军帐在坡地的高处,依然对局势了然于胸。
夜袭最难的就是突破营墙,一旦骑兵大军突入敌人营中,放起大火,夜袭便成功了。
如今,他除了逃走,别无他法。
索性大军粮草和辎重不多,他可以轻装遁走。
阿斗这边,三千骑兵兵分五路,如同是5把尖锥,开膛破肚般的刺入张辽营内,将找不到北的敌军杀得哭爹喊娘。
有很多睡得死的士卒还没有来得及冲出营帐,就已经被大火波及,棉被迅被引燃,他们扔开被子连滚带爬地逃出大帐,来不及看清局势,就被骑兵旋去半边身子。
大部分营地如同倒入清水的油锅,呈现出炸花般的场景,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但到了合肥兵这边,全军崩溃,一败涂地的情景没有生。在张辽侍卫的组织下,合肥兵形成了有效的防守,面对火光冲天的大营,坚持抵抗。
这时,合肥兵后军拆了大营北侧的预留的后门,空出两米宽的出口,便抵挡骑兵冲锋,便徐徐后退至出口,有序地退了出去。
阿斗骑兵立即现了这一情况,尾随而出。
刚刚冲出缺口,就被密集的弓箭射杀,倒在缺口处。
合肥兵搬来原木、巨石,在弓箭的掩护下堵住缺口。
关兴早已察觉,带人猛冲过去,但因众多原木和巨石堵在缺口,出口难行,加上数不清的箭矢猛射,一时间损失惨重。
等他们终于冲破阻挡,冒着箭雨杀出去后,也只找到了断后的3oo弓箭兵,一番砍杀后,哪还能找到张辽的影子。
张苞不信邪,带着数十骑兵冲进黑夜,追击去了。
关兴追之不及,重重的叹了一声,寻了另一个方向追击。
大营这边,由阿斗、关索三人指挥,继续进行着野蛮的屠杀。
一夜时间,张辽的8ooo援军被杀得血流成河,倒毙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山坡往山脚下流淌,最终汇聚在一起,冻成红色的坚冰。
天亮之后,阿斗带兵打扫战场,关兴和张苞则灰头土脸的返回战场。
张苞一甩手扔到手中蛇矛,跃下马,气愤不已:
“张辽就是个属兔子的,跑得太快了!老子四条腿都没追上那些步兵!
这天黑袭营是好,逃跑也好啊,乌七八黑的往树林里一钻就没了!哎……”
关兴也是一脸不甘:
“本以为能拿下张辽,谁知他们竟然给自己留了后门,还提前准备了原木巨石堵路,昨夜,真是长见识了!”
关索很是自得,高声道:
“已经很可以了,张辽的援军算是报废了,刚刚张绍查了查军帐,看了看锅灶和茅厕,粗略算出张辽带了8ooo左右人马。
一夜激战下来,我们足足斩杀了六千余人,是个难得的大胜了!”
阿斗一语不,慢步在布满灰烬的营地中,不时翻看死尸的手掌,现这些敌兵的双手都没有常年握刀、拉弓的老茧,被杀时大部分甲胄不全,显然都是些经验不足的新兵。
他们突袭成功,有自己奇谋的原因,更多的是这些新兵惊慌失措无力抵抗的原因。
若把他们都换成张辽中军帐前的那些人马,昨夜胜败难定!
他感慨:“这个时代,必须要有足够数量的精兵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