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着那画面都让人心惊胆战,这一路他什么都没问,只在心中担忧着,此时才敢问出来。
随欢也睁开眼,搂紧了她,“燃姐姐,我不要你有危险。”
钟燃拍头安抚,“不会有事,放心。”
“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漪冰随欢异口同声,一左一右将她抱的更紧了。
两日后,段静石带一万精兵直捣稷城,经过一上午的混战,终于拿下稷城。
檀城。
烕弑国这次战役的最高指挥官罗脉,女皇亲封的飞龙将军,从得知稷城沦陷后,人就暴躁起来,几个亲卫被她踹了个遍,会议厅内鸦雀无声。
罗脉已经骂了一个时辰,还在继续,“狗日的清裳军,居然趁其不备打我稷城,他为什么打稷城,好端端的为什么攻打稷城?”
副将顾源抱拳说,“他们军队在城外二十里驻扎了五日,粮草消耗大,打下稷城可能是为了粮草供给。”
罗脉怒瞪她,“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顾源低头不语。
他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这次出征前拍着胸脯跟女皇保证,一定用最低的损耗攻下清裳,可谓是自信满满。
岂料,还没开打,对方就打了个措手不及,将旁边的稷城给攻了。
稷城虽总人口不过三五万,但有充足的粮草,完全供养得起清裳十万兵。
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能不气吗?
属下深知她的脾气,怕惹火上身都不敢言。
她一声令下,“明天开战。”
手一挥,属下退出会议厅。
这夜,午时。
圆月高悬,夜色宁静,檀城内依旧喧嚣不止,一派繁荣景象。
城门外,守城士兵看不见的角落。
钟燃正撅屁股往墙上撒硫酸,身后杜衡在为她把风。
终于,墙开了个洞,钟燃拍手说,“可以了,我先进去。”
杜衡一回头,就见她已经钻了进去,他抬手对暗处打了手势,也跟着钻了进去。
半个钟后,二十个黑衣人在黑暗无人的巷口集合,钟燃布了任务,二十人迅分散在城内各处。
翌日天边泛白,檀城百姓还处在睡眠中就听轰隆一声巨响,檀城一侧的城墙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城门的守卫兵纷纷拿起武器做战斗状,领头守卫兵才跨出半步,咻的一声,一只木箭将她喉咙刺了个对穿,下一秒人就轰然倒地。
城门上顿时乱作一团。
一个女兵高喊,“头儿死了,赶快去通知飞龙大将军!”
城门外隐蔽的地方,钟燃收了弓箭,对身后打了个冲的手势,一万兵如狼群般朝着城门炸开的大洞冲杀进去。
沉睡中的罗脉也听到了那声巨响,登时睁开了眼,心中大叫不好,忙起身下床,才现胳膊被男子抱着。
只见男子身上青红印痕交加没一处好的肉,脖颈处还有五个手指印,是被硬生生掐出来的,还有干涸的血迹。
可见,这一夜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罗脉不耐烦地将人一脚踢开,胡乱套上衣衫就往外走,并大声呼叫贴身侍卫,然而,叫了三声,外面也没人应。
一股寒气从头顶直钻脚底,推开门,他惊愕地睁大眼。
院中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甚至没有血迹,只脖颈一条微不可见的口子,像是铁丝勒出来的。
全都是断喉而死。
这样精妙的杀人手法她是第一次见。
她看愣住,直到脖颈贴上冰凉的刀刃,她才恍然看向持剑人。
杜衡面无表情地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痛快死,二是千刀万剐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