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怒目而視。
「怕了?不翹尾巴了?」塗曜心滿意足的親了親小王妃的臉頰:「知道怕,以後就乖乖聽為夫的話。」
塗曜躺下去,手心順其自然的搭在了楚稚腰間。
楚稚瞬間繃緊了身子,深呼一口氣:「塗曜……我們還未大婚,你每夜來找我,於禮不合……」
塗曜理直氣壯:「婚前不見幾面,婚後兩個陌生人睡一起,公主睡得著嗎?」
「像公主這麼怕羞,定然睡不著。」塗曜很是有理有據:「所以為夫要讓公主儘快適應啊,要不然公主每夜睡不著,纏著為夫怎麼辦?」
楚稚毫無辦法,退一步落得清淨:「那……那你手就搭在這兒睡吧。」
只是腰身而已,塗曜這種眼巴巴的傻直男,也摸不出區別。
「好。」塗曜乖乖放好:「床笫之事,大婚之前,我聽公主的,大婚之後,王妃要聽本王的。」
「……你到底想如何……」
「我最近看話本子,原來男女之間竟有那麼多味。」說著說著,塗曜又支起身子,灼灼地盯住楚稚,眼眸發燙:「婚後我們也可依次試上一試……」
婚後啊?
那沒事了……
楚稚一口答應:「大婚之後,那自然是聽夫君您的。」
他大婚路上就跑了,塗曜自己試去吧!
「公主對本王的許諾,本王都記在心裡了。」塗曜語氣低沉:「你若是婚後出爾反爾,為夫可是有家法在的。」
裝睡的楚稚:「……」
望著已經睡著的小美人,塗曜眼神又晦暗了幾分。
若是強迫,一切反而簡單了——
如今箭在弦上,江山早晚是他塗曜掌中之物。
楚雍已有婚約,一個小公主,還能逃婚不成。
再說就算她不願又怎樣,楚稚那種病秧子,自己再這邊兒跺跺腳,他還不是要把他妹妹乖乖獻出來?
懷裡的小美人,註定是他塗曜的小皇后。
他之所以這麼遷就妥協,還不是因為他第一次小心翼翼捧著女子的一顆心,想要兩情相悅麼……
*
夜宴一事,塗曜因了醉酒和後到偏殿,再加上未嘗□□,並未察覺出陰謀。
可楚稚卻知道,此事一定不是醉酒那麼簡單——
當時他來偏殿的時候,那地方的香氣絲絲縷縷,深入骨髓,八成是引誘人發情的藥物。
既然放在宮闈里,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楚稚沉吟。
此人為何會在那處,給他和塗曜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