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检查结果出来了,您患的是血癌,建议立即住院治疗!”
白苡放在身侧的手猛的收紧,身子也跟着颤了颤,沉吟片刻后问:“确定吗?我还能活多久?”
“基本已经确定,如果不接受治疗,很可能活不过六个月。”
“好,我知道了。”
白苡扯出一抹苦笑,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出病房。
泪水无声的滑落,老天爷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她明明活的那么努力。
六个月后她就要离开了吗?太不甘心了,徐少禹还没有爱上她,她还没有给他生宝宝,为什么老天不肯多给她一些时间呢?
她堵气似的将病历本丢进垃圾桶,打车回了家。
像往常一样她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
她将四菜一汤端上桌,看了一眼时间,八点整,徐少禹也该回来了。
果然,院子里有车驶入,她的心也随即一颤,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兀自收紧,指骨发白。
徐少禹推开门,浑身酒气扑面而来。
白苡笑着迎上去:“你回来啦!过来吃饭吧!”
徐少禹像没听到似的,越过白苡径直上了楼。
这是白苡预料到的结果,她苦涩一笑跟了上去:“少禹,你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徐少禹身型顿了顿,缓缓勾起嘴角,背对着白苡说道:“徐太太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去找我的律师说,我没有时间陪你浪费。”
“你什么意思?什么律师?”
白苡错愕,甚至心底燃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要跟你离婚!”
徐少禹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
白苡猛地站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听不懂人话?那我再说一遍,我-要-离-婚!”
男人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似千万把钢刀插进了白苡的心里。
说完,徐少禹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她知道他恨她,已经恨了足足三年。
原以为,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到完美,终能捂热他的心,融化他的结,现在看来是她异想天开了。
白苡颓废的坐回椅子,低声自喃:“少禹,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满意?”
以前无数次徐少禹就是用这种厌恶的神情对待她,那时白苡不在乎,她觉得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对他好,他终会明白的,可是现在她没有时间了,她等不了了。
拿起筷子,白苡端起一碗白米饭,用力地将米饭扒进嘴里。
鼻腔似乎有一股热流涌出,白苡猛然愣住,垂眸看着碗里的白米饭一滴滴被染成红色。
那是她的血,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放下碗,伸手抹了一把,手心全是刺目的红艳。
“嘎达!”
二楼房门推开。
下意识,白苡伸手捂住了口鼻,,徐少禹神色匆忙的下楼,直奔大门口。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
白苡几乎没有思考,跑到阳台往下看,徐少禹开车走了。
为何这种情形如此熟悉,就像当年白芯出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