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道:“浮肿,口干却不思饮水,这就说明患者体内并不缺水,不缺水却口干,这就说明湿邪聚积。。。。。。。”
“《丹溪手镜》中又说‘痰饮者,其人素盛今瘦,肠间漉漉有声音’,‘留饮者,背寒如手,或短气而渴。。。。。。。。”
“卧槽,方彦学长也太牛了吧?”
教室内的同学们听得是如痴如醉。
方彦这会儿等于是把病症整个切开来分析,该解释的时候解释,该引经据典的时候引经据典。。。。。。。。
对于中医辨证来说,怎么让人知道你说的是对的,自然是引用典籍,和典籍里面描述的无误,或者你能解释的通,那就说明正确,而不是你随便说的。
“临床上,病症有虚有实,有虚实夹杂,有脉证相逆,面对病症的时候,临床表现和脉证要相互参考,这样才能避免犯错。”
方彦这会儿已经有点进入状态了,有点在梦境中给一群弟子讲课时候的感觉了。
“如果出现虚实夹杂,脉证相逆,或者表证明显,不要着急下结论,可以多想一些,寻根问底,把患者患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这样才能准确用药。”
“患者属于产后体弱,过食甘腻,壅脾聚湿,这个时候六君子汤加减只会导致患者病情加重,这种情况如何用药?”
“患者病情迁延日久,必然用过很多方法,寻常健脾、升举、温阳、分离等法,很显然都难以见效。。。。。。。。”
黄正良一边听着,一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傅永业,傅永业这会儿面无表情,却已经双拳紧握,强制的控制着情绪。
他今天是来看方彦出丑的,并不是来看方彦出风头的,可刚一开始,方彦就大出风头。
傅永业是心胸狭隘,是有点虚伪,可他还是能听出方彦所说的是不是正确的,这个病症,方彦分析的准确无误。
甚至方彦这会儿都不是在辩证了,而是在以具体的病症来讲课。
苗康平也控制着心中的情绪。
几年没见,方彦已经有了如此水平了吗?
这个病症,现场白浩轩、徐信荣还有傅永业应该是相对来说能了解一些的,苗康平的水平也就和周艳相当,何佳算是垫底的。
方彦大学的时候虽然没有怎么好好学,可毕竟有底子,何佳则是完全没什么水平,能进省中医医院,靠的就是傅家。
窗户外面,中医大的系主任吕丰民一边听着,一边拿起电话给校长师光同拨了过去。
“校长,您这会儿不忙吧?”
“怎么了?”
师光同道:“这会儿不是小黄邀请的几位毕业生正在交流会诊吗?”
“是的,我就在外面。”
吕丰民道:“您要是不忙,过来听听吧。”
师光同有点不解:“我过去?”
“我是希望您能过来。”
吕丰民道:“我在电话中都没法给您细说,您还是过来亲自听一听,我保证绝对不虚此行。”
“行,我这就过来。”
师光同挂了电话,出了办公室,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多功能教室外面,看到了趴在窗户上向里面看的吕丰民。
“校长。”
吕丰民像师光同打了声招呼,也不在窗户边上看了,而是到了教室的侧门,就站在门口,这会儿方彦还正在讲着。
“甘遂半夏汤溶痰逐饮,《千金》饮门中,半夏、甘遂同煎,芍药、甘草同煎,以蜜和二药汁在煮。。。。。。。因而在用药的时候,可以先煎半夏、白芍、甘草,合蜜,甘遂研末兑入,再用微火煎沸,空腹顿服。。。。。。。”
说完,方彦道:“嗯,这就是我对这个病症的一些看法。”
说完,方彦不再吭声。
不少人都是一阵无语:“你这是一些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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