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为什么这么针对萧宸,因为这阵子她向书院递请帖都被萧宸让凌墨出来拒了!
有一次,她守在藏娇楼外遇到了萧宸,他连理都不理她,不愿帮她半分。
萧宸在脑袋里过了一下“跪舔”
这个词儿。
他不经事,在男女之事上有所耳闻,但实际不甚明白。
他想与她缠绵,却不知道具体怎么做能讨她喜欢。
这两个女人显然都很……懂。
“郡主口齿犀利,但小侯爷不值勾引,你又为何时不时送拜帖到书院求见她?”
萧宸坦然退后一步,给两人让了一条道,语气薄冷的先拿萧玉开刀。
“某些人啊,无名又无份,打扮出一身骚也不知道给谁看。”
“本宫的夫君呢,不过是贪玩了些,也不知道外人在狗急什么,也不嫌躁得慌。”
萧诗婵脸上露出讥讽,抬手故意卖弄着自己以凤仙花染红指甲,十指纤纤玉笋红,好不漂亮。
凤仙花有许多颜色,而将指甲染成正红色意味着准备大婚。
“你的夫君?呵,怕是连正眼都没看过你吧?君曦哥哥与我早就两情相悦,我赠她簪,她赠我指环,你不过是走了一时运气罢了!”
萧玉心中憋火,但面上却不甘示弱。
她堂堂王府嫡女,本来与她们这些贵人、美人生出不值钱的公主也有着天壤之别!
原本萧诗婵是掌国夫人,她做辅国夫人算平起平坐。
奈何那道圣旨沈君曦没接,不仅晕了,后来还重病!
皇帝以她与沈君曦八字不合为由撤了赐婚,后面的传给礼部的赐婚口谕里仅有萧诗婵一人!
萧玉怎么能不急,不气恼!
“运气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谁让妹妹你是天生的扫把星呢。”
萧诗婵捂嘴轻笑,像是斗赢了的孔雀。
这些日子她没少趾高气扬地在其余贵女面前炫耀,撞上萧玉更是笑的绚烂,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萧诗婵,你别笑的太早,只要君曦哥哥不想,你以为你真的嫁得出去?!”
“啧啧,父皇金口玉言,哪里还有变故?过去你我品阶相同唤本公主名讳便罢了,现在你该先朝我行礼,好生道一句请镇国夫人安。”
“你少白日做梦!”
……
这种斗来斗去的场景萧宸从小到大在宫里本该看烂了。
奈何想到他们争的是沈君曦,不免生出一股恶寒。
水廊尽头,被宫人值守的弯月拱门处。
“小侯爷………送你花,之前谢谢你救我。”
娇俏紧张的少女声音蓦然响起。
从幽静林道的跑出来的阎初晴,捧着一束沾着露水的粉嫩清荷递向沈君曦。
她好似一只紧张的小白兔,纤密的睫毛上沾满晨露。
纤秀的鼻子上也挂着水珠,衣裳被林道的露水打湿,裙摆湿得在滴水,清澈忐忑的瞳孔映着沈君曦的脸庞。
作为凌嫔的侄女,阎家的嫡出大小姐,她原本就算受邀也会借病留在家里,更不会跟着姑姑来到行宫。
但这次她没有拒绝邀请,因为她听爷爷说沈君曦会来行宫伴驾。
沈君曦略略挑眉,勾唇轻笑,接过这一簇蓬勃娇艳的花,称赞道,
“很漂亮,谢谢阎姑娘。”
阎初晴的脸颊红了,鼓起勇气道,
“能……能一起泛舟吗?那边的尽头莲花湖很大很美,水深……我玩儿可是不敢,小侯爷能不能…有空…武功好……好……我……”
说了一半,她又要给自己结巴的蠢哭了。
她想表达的就是,你功夫好,跟你一同我敢玩儿……
谁知道说的乱七八糟的。
“下午,午后日头好些,姑娘还是先回去换干爽衣裳,这里虽暖和但湿气重,何况还是寒冬腊月,小心落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