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等会再醉,我有事与你讲。”
利维这时倒没再看向白静秋,只是朝许言礼使了个眼色,“那边说。”
踏上露台,宴厅里的音乐与喧闹声霎时间低了几度,潮湿的冷风使许言礼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些许,不自觉地又朝桌边伏着的白静秋睨了一眼。
“你还真是对他很是情深啊。”
面对利维的调侃,许言礼并未回应,略顿了顿便问道,“利维先生有何事?”
“自然是大大的好事。”
利维神秘的一笑,“我的表兄一直是在邻国做灰色生意,就是你们华国人说的八仙膏。”
听到八仙膏这三个字,许言礼神色一凛,心顿时砰砰加快,“利维先生的意思是?”
“从邻国过海到榕城的码头只需两日时间,这门生意,可做。”
利维呷一口雪茄,微微露出难色,“只是现下监管太严,八仙膏的税高得惊人。”
“这您尽管放心。”
许言礼神色迫切,“不过是进港时抬抬手的事,警署和海关那边尽可包在我身上。”
“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
利维爽朗的大笑,用力拍了拍许言礼的肩膀,却瞄向宴厅内的白静秋,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但花钱就能解决的事也不是非你不可,我既告诉了你,你也应当拿出些诚意来。”
即使不看利维的眼睛,许言礼也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滞了滞,从烟盒里颠出一支香烟,在微颤中点燃。
许言礼深吸一口,让辛辣的烟雾在身体内仔仔细细灼了一遍,才由它随风而去,挣了这片刻的思忖,
“他……脾气有些倔。”
“每日都是投怀送抱的有什么意思。”
利维耸耸肩,耐心似乎不错,“想上这条船的人多的是,我可是头一个与你说的,这其中有多大利润不必我再说了吧。”
“不必不必。”
许言礼忙摆手,语气又恭敬了三分,“只是……他与那些人惯于伺候的不一样,您得容我劝劝。”
“行。”
利维笑得大方,举了举手中几乎燃烧殆尽的雪茄,“我的抽完了,你自便。”
许言礼靠在栏杆上,手恍恍抬了几次,才将烟嘴送入口中,狠狠吸了一口。
八仙膏是个什么东西,许言礼再清楚不过,人沾上了这辈子都甩不掉,是一笔永不枯竭,源源不断的财富。
他一直想入这门生意,可这种闷声大财又不甚光彩的事他人又岂会共享,许言礼再清楚不过,若不是利维心痒白静秋已久,是不可能与他合作的。
思及此,许言礼将手中的香烟掷在地上,狠狠碾灭,抬步走近宴厅。
“静秋,好些没?”
白静秋骤然睁眼,这才惊觉自己竟在如此喧闹的宴会上睡了过去,他恍惚着抬起头,见是许言礼才松了口气,扶额道,“还是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