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却是轻笑一声,不与他争论。只道:
“过些时日,这满朝文武都会去避暑山庄,那避暑山庄里不像皇宫中那般层层关卡守卫森严,是个机会。”
6修齐双眉紧皱,望着他时,满眼的不赞成。
“我救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再次送死去的。”
锦衣公子却是满不在乎的嘁了一声,“为什么是我送死呢?以有心算无心,成功了便是我赚了,不成功,我也能全身而退。”
“周戈渊不是个简单的人,若是他那么容易遭人算计,也不会有大周朝如今的局势。”
“我偏不信他能处处都都周全。”
锦衣公子嘴角微翘,眼中闪着狼似的幽光。
6修齐看着他,却知道他的心性,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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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阳候的时候,管家一早就在门房处候着,看谢德音从马车上下来,抹了把头上的汗,忙上前道:
“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夫人都问起您三次了。”
谢德音一边去王氏院子的路上,听管家说起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二房三房闹了起来,二夫人三夫人从沧澜院离开后知道了谢德音的厉害,便去王氏的院子闹,非说王氏做假账,这十年间不知道贪了多少她们的银子。
若是王氏不给个交代,便请族老老主持公道,重分家。
谢德音听完后,大致也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谢德音突然以手撑着额头,抓住了一旁青黛的胳膊。
“哎呀,这天气真真是折磨人,出门一趟竟染了暑气,青黛,你扶我先回沧澜院休息,待用了药,缓一缓再去婆婆院里。”
青黛跟着自家小姐多少年了,自然当即就明白小姐不去管王氏的事情。
“是。”
青黛扶着谢德音离开,管家在身后无奈的跺脚。
谢德音回了沧澜院便叫了金子来,去王氏的院子看热闹。
谢德音之所以不去,是因为她一早就看出账目有问题。
王氏贪财,给二房三房记得账目里面,每年大概都有两三千两的缺口,十年间下来,便是两三万两。
虽说二房三房花销确实大,都有出,倒欠侯府,但是王氏的账目不干净也是真的。
偏偏侯府的账上,这银子是支出去的,只能说,这些钱是进了王氏的私账了。
如今她们狗咬狗,便是她最乐见其成的,怎么可能去蹚浑水。
谢德音听说族老也来了,让人准备热茶和点心送去,并善意的表示她媳妇刚进门,并不知侯府的陈年旧账,也不好非议长辈,是以,这等场合,她们做小辈儿的便不插手了,由着族老和长辈决断。
族老们纷纷点头,觉得6家娶的媳妇还是懂礼知进退的。
谢德音在沧澜院等着,天将黑的时候,金子才回来。
看她一脸汗,谢德音让人给她端了一碗冰镇梅子汤。
“那院里必定是不让丫鬟进的,你在何处听的?”
“奴婢上了屋顶,拆了两片瓦片,趴在上面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