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马,见过萧先行!”
一员将领看到迎出来的萧腾,倒也没有丝毫怠慢,抱拳躬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萧诚连道不敢,赶紧还礼。
“在下正夙夜难眠,愁得睡不着觉呢!马正将你就带着人来了,这可是雪中送炭,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萧诚笑呵呵地道:“有了马正将你在,接下来我就可以放心睡大觉罗!”
“广锐军精锐擅战,我们不过来敲个边鼓而已。”
马也是陪笑着,眼角扫过捆在神堂堡寨顶上半死不活的嵬名合达,心道我可看不出你有哪一点愁了。
“这天气已经冷了起来,兄弟们还为了我们一路跋涉到这穷山恶水来驻防,兄弟我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萧诚亲热地牵了马的手,道:“马正将你看这样可好?每天每个人,我给兄弟们二十文的补贴,虽然不多,也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马的眼睛一亮,看向萧诚的眼色,愈的不同起来。
果然是财相家的公子啊,出手就是不凡。
一天一个人二十文,不多吗?很多了!
五百人,一天的补助就是十贯钱了。要是在这里驻扎个一个月,那就是三百贯,二个月,可就是六百贯。这可是刨除了其他所有支出的净收入。
自己这个正将,在中间过一道手,回到延安府之后,便可以大大方方地置一个小院子了。
“这怎么好意思?”
他笑着道。
“兄弟们要是不来这里,那就是在延安府温暖的军营里烤着火喝着小酒了,来了这里,可就辛苦多了,随时还要准备打仗,兄弟我要是不补偿一番,怎么过意得去?”
萧诚笑吟吟地道:“马正将,兄弟的营盘,安置好了吗?”
“好了,好了,距离神堂堡直线距离不到二里路,正好守望相助。”
马笑道。
“差什么,就来我们这里搬。”
萧诚豪气干云地挥着手道。
“到时缺了东西,肯定是不客气的。”
马连连点头。
“马正将,你们过定边城的时候,没有见苗绶苗统制?”
萧诚试探性地问道、
马兴的这个直接往定边城神堂堡这里派兵的动作,实在是有些视苗绶如无物了,或者说更是一种羞辱。
“当然去定边城拜会过苗统制了,他看起来很不高兴,把萧先行你可是狠狠地骂了一顿!”
马哈哈笑着道。
“他对于马正将你率部前来,就没有什么看法?”
萧诚笑问道。
“他能有什么看法?”
马道:“安抚使给他写了一封信,说是汴梁的罗相公,非常担心他儿子在神堂堡的安全,请安抚使多加照顾,安抚使这不是没办法吗?东府相公的面子,总是还要卖的,这就派兄弟我来当保镖了哟!”
“高,实在是高!”
萧诚冲着马竖起了大拇指,马兴这一手,还真是一丝烟火痕迹都没有露,让苗绶抓不住一点把柄。
马带着这五百兵马一过来,原本萧诚有些愁的兵力不足的问题,立时便迎刃而解了,所有的青壮立时便解放了出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屯垦的工作中去。
而给那些老弱民夫工钱的后续效应,终于也渐渐地显现了出来,当这些本以被征了徭役再也回不去大概率要埋骨荒山的老弱妇孺们居然现,在这里不仅吃得饱,活儿不重,而且还钱的时候,终于是坐不住了。
在熬了几天之后,有人向工头请假了。
而早有准备的工头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甚至还慷慨地借了对方一头小毛驴,让他快去快回。……
而早有准备的工头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甚至还慷慨地借了对方一头小毛驴,让他快去快回。
果然是快去快回,不过回来的可不止一个人,而是好几十个人。
这一次,来得终于是青壮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来神堂堡找活儿干的人,愈来愈多,甚至连横山之中的一些党项人,也跑到了这里,靠下劳力来获取一份收入。
充裕的人手带来的是屯田点工作的迅猛进展。
当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神堂堡的初步加固工作已经全面完成,接下来,就是以现在的堡寨为核心来进行重建,这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了,需要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来做。
六口砖窖,没日没夜地烧制着砖瓦,而烧出来的砖瓦,又迅地变成了一幢幢瓦房。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广锐军基本上都住进了神堂堡以及建的瓦房之中,而那些来赚钱的民夫们,则分得到了一顶顶的军用帐蓬,虽然比不得瓦房保暖,但总比以前住的草棚子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