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失魂落魄的辽军军官被押了上来。
“你叫什么名字?”
“耶律大石!”
“你在镇南王府任何职?”
“末将是九叔,哦,是镇南王卫队的副统领!”
耶律大石道。
“把当时的情况细细地说一遍!”
孙淳道。
“是!”
耶律大石将遭袭的前前后后,事无巨细地全都讲述了一遍。
听完这些细节,孙淳看着耶律隆绪道:“镇南王的卫队是我大辽最为精锐的士卒,遇袭之后,一队保护,一队缉凶,凶手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卫队反应如此之快,来不及将青铜炮掀下河去。这门青铜炮足足有三千多斤吧。所以他只能选择炸了这门炮。”
在残骸之中又翻找了一番,孙淳找到了一个破瓷片,道:“瞅瞅,咱们大辽的手炮外壳,陶制的。宋人的手炮,都是是铁壳儿。”
“敌人处心积虑,就是想要嫁祸于我!”
耶律隆绪此时已经没有了半分怒气,他只是觉得,这个陷害他的敌人,未免太过于厉害了,竟然想得如此周全,方方面面,做得滴水不漏。
“是不是陷害,查查便知!”
孙淳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道:“上千斤火药,还有青铜火炮,这些东西在东京城中,都是有数的,隆绪将军,一查便知!”
“你想查便查,我问心无愧!”
“是不是有愧,得查过之后再说!”
孙淳走到边上,凝视着远处的道路,原本平直的官道,现在多了一个大坑,就好像原本一张完美无遐的脸上,多出来一个青春痘。“隆绪将军,这条驰道,平常应当是有常规巡逻的。特别是在镇南王要来的当口,我真是想不明白,是什么人能在这条路上好整以遐挖坑埋火药,然后又将其伪装的与平常一模一样?这需要时间。否则很难得能瞒得过人,镇南王爷的斥候,一个人可不是傻子。耶律大石,你们派了斥候了吗?”
“派了的!”
耶律大石点头道:“在队伍的前头两里处,有斥候探路,如果有明显的异常,立即就会示警。”
“当然不会有,因为对方掩饰得很完美!”
孙淳道。“谁负责巡逻这段路程?”
他猛然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一大帮子将领。
一名应当身材高大,此刻却有些畏畏缩缩的将领走了出来,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耶律隆绪,又转头看了一眼孙淳。
“是你?”
“原本应当是我的!”
将领道。
“什么叫原本应当是你?”
“一天前,耶律将军调我部去帮着征收粮草以及抓捕青壮!”
“你在这里巡逻多长时间了?”
“一直都是我部负责的,快一年了!”
“真巧啊!”
孙淳呵呵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戴炜!”
“隆绪将军,你怎么说?”
孙淳看着耶律隆绪。
“是我调他走的,但我正是想加强这条路上的防卫,派来的是我们大辽军队。”
“你派来的放心的巡逻人手呢?他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