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这玩意嘴巴这么厉害?
牛犇非常迷惑:“它不疼吗?”
颠簸扯动腰伤,疼得猴子呲牙咧嘴:“我哪儿知道!”
嘎嘣、嘎嘣!
接连两声异响,车外的暴龙又是一声厉吼,听着好像跟之前不大一样。
牛犇回身一看,老脸立马乐开了花:“狗。日。的,让你得瑟,牙没了吧!”
他也是个心大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
猴子忍痛回头,赫然看到两颗龙牙穿透装甲……这是又崩掉了两颗啊,暴龙都这么头铁吗?
大概是横行霸道惯了,狂躁的暴龙明知咬不动军车仍然不肯放弃,退开两步猛然加速,合身撞在车上,六吨多重的军车就像风浪中的小船,时而升起时而落下。
幸亏是辆装甲车,否则非让暴龙当场拆散不可。
这时猴子听到邹明的声音:“猴子,你们俩没事儿吧?”
“放心,装甲车结实着呢,我马上接章顺去!”
“小心,千万别勉强!”
“收到!”
猴子答应一声,“章顺章顺,你在吗?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
章顺说。
“能走吗?”
“能!”
“你在什么位置?”
“就在你们后面,五十多米!”
“等我!”
通话结束,猴子掏出一枚闪光弹:“我扔,你倒车!”
“没问题!”
猴子甩手扔出闪光弹,强光一闪,毫无防备的暴龙一声惨号,碗口大小的眼睛瞬间失明。
牛犇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轮急转,辗开满地枯枝落叶拉开距离,冲出四十多米的时候一个利落的飘移,稳稳停在五十米处。
车门打开,猴子声音焦急:“快快快!”
章顺像头猎豹一般蹿出灌木丛,一头扎进乘员舱。
舱门关闭,猴子和牛犇也都松了口气,同时露出舒心的微笑。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这俩人的心情一会儿高高跃起一会儿猛然跌落,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 好在结果不错,人救回来了,总算没白忙活,那个舒心劲儿,只有亲自救过人的,亲自把人命从生死线上拉回来的人才能体会。
章顺全身的骨头都摔散了,紧绷的心弦却一下子放松下来,劫后余生的喜悦令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想猛吸一口气,登时灌了满嘴的恶臭。
笑声戛然而止,就跟好不容易吃顿海鲜大餐,却吃出一只苍蝇似的:“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臭?”
牛犇颇有唾面自干的自觉:“懂什么,这叫龙涎,纯的!”
猴子登时笑出了声,章顺也猜到是什么了,正想再吐槽两句,牛犇突然收起笑容:“狗。东西又跟上来了!”
暴龙身高体壮,可原始丛林里到处都是厚厚的腐殖质,它的脚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沉重,幸好牛犇一直戴着夜视仪。
引擎咆哮,军车立即开向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