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立强急得要破门而入,还怪长寿叔不该在小草屋多待一晚,只顾着地瓜不顾人。
长寿叔心里也害怕,但他镇定地说:“我们再等一会吧,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我们晚回来一天就会出事了的,里面很安全,不会出事的。”
俩人正说着,听到了里面小狗轻微的叫声,伴着人的脚步声急急的朝他们走来。
长寿叔苦笑着说:“事情做好了你高兴,事情没做好都怪我,我成了你的出气筒。”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哪有像你这样心急的人。你今晚要是把门砸了,说不定接着来一群野猪野狼,把里面的庄稼全糟踏光,我看你们一家喝西北风去。”
艳丽睡得很沉,迷糊中听到狗叫声,她想着一定是她丈夫来接她了,当她见到门外只有长寿叔和胜立强,满脸情绪打开门,她有点责怪的说:“我丈夫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是他病了,还是你们根本不想让他来接我?”
长寿叔看了一眼艳丽没好气的说:“你只关心你的丈夫,你的丈夫根本不关心你,他是生病了,可他病得不轻,能吃能睡能劳动能争工分,能跟兑五六的老婆角钱嫂私混。”
“你一提起你那个男人我就来气,不是我们不让他来,而是他压根儿不愿意来,我们又不好捆着他牵着他来。”
“这几年,我不知去问了他多少次,这次我和立强也去问了他好几次,他总是推三阻四,故伎重演。”
“我这人从来不会讲假话,你相信就相信,不相信也就罢,你应该关心一下立强,问问他的病好了没有。”
胜立强见长寿叔在生艳丽的气,忙护着艳丽说:“只怪我无用,我现在病好了,你不用为我担心。”
他又对长寿叔说:“你快别这么说艳丽了,我生病时,要不是艳丽冒着生命危险去野外采药给我治病,我早就没命了呢?”
长寿叔只好说:“其实我是在生那鸟人的气,我的无名火到了不该的地方,艳丽确实是个好女人,她对谁都是真心实意的。”
“只是那个鸟人,我想不明白,好说歹说一个样,立强,你竟然丢了你的尊严向他下跪,把你的亲生儿子说成是他的。”
“他对你的态度却是何等傲慢,你为了艳丽曲意逢迎,委曲求全,但那鸟人故步自封,旧伎重演。”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艳丽绝望的眼神,他想锣不敲不听,话不说不明,纸是包不住火,该来的要来,该去的要去,该痛的要痛,该断的要断。
他继续说:“我和立强的肺腑之言你未必会信,只有你自身去体验好了。”
艳丽十分难过地流着泪喃喃地说:“他为什么会对我这样?为什么会对我这样?”
胜立强见艳丽伤心难过,他心里酸酸的但还是劝说道:“艳丽,你别难过了,或许你亲自去了,你丈夫会念旧情收留你呢。”
“这次长寿叔就是为接你和小女儿去李村他才来的。”
胜立强从他的背篓里取出一大包面条和一大袋白米放在桌上对艳丽说:“我和长寿叔都饿了,你去煮些吃的吧。”
艳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她看看面条又看看这一大袋白米,她高兴地掂了掂面条白米嘀咕着:“面条应有五六斤,白米该有二十斤呢,明天煮白米饭吃,女儿吃白米饭她定会高兴得唱那客人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