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传代许下诺言说,等他妻子生下孩子一定重谢,她把这话牢记在心里,如果这样走了,等于锅里煮熟的鸭子飞了。
不过这老巫婆也太欺负人了,她知道王桂香是离不开她和何麻婆的,也就由着何麻婆拉着自己走。
见王桂香苦苦求着,也就顺水推舟地留了下来。
王桂香问何麻婆:“何婆婆,你是接生老手,你看我的样子是不是马上要生了?”
何麻婆听得王桂香问她,她对王桂香得意地笑着,又对老巫婆狠狠地瞪了一眼故意大声说说:“大妹子,这里有郎中,你问郑郎中就是了。”
郑望好知道何麻婆这是在有意抬高自己维护她的尊严,也就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对何麻婆说:“干妈,你是接生高手,你再仔细瞧瞧。”
何麻婆心想:“郑望好真是聪明人,她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同时也知道把我也抬高了。”
当即对老巫婆吩咐道:“你快给我端盆热水来,我要洗洗手。”
老巫婆知道她不是何麻婆的对手,又加上媳妇生孩子少不了这个丑老太婆,她只得忍气吞声地对儿子说:“传代,你去叫下人送盆温热水来。”
何传代听母亲吩咐就出房去了,不一会儿他的后面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手上端一盆冒热气的水,肩膀上搭着一块干的旧毛巾。
进来的女人穿的十分破烂,身材瘦弱,面黄肌瘦。她把脸盆和毛巾往房内的书桌上轻轻放下,低着头不看房内的任何人就退出房去。
何麻婆正要跟进来的女人说话,可女人却头也不抬地就出了门,只好作罢。
她洗了手,叫王桂香躺平并脱掉裤子,一本正经地检查起来。
她见何传代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没好气地说:“你这小子,难道还没看够?”
她摸了摸王桂香的大肚子,又伏下身近距离的瞧着生孩子的地方,一股从肛门和下体出来的气味儿熏得她捂住了鼻子,她抬起头恶狠狠地对何传代说:“你这小子,也够能干的,你妻子快要生了你却还与她同房,你难道不怕你的妻子和孩子出事?”
何传代委屈地说:“何婆婆,你不要乱说,妻子挺着大肚子不容易,她怀上孩子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何婆婆没等王桂香开口,她不留余地地抢着说:“你小子,你老实交待,你妻子的肚子其实是你弄痛的,不是吃坏了肚子,好在没事,不然可要出人命,孩子原本还要过几日才生的,被你弄得提前要出来了。”
王桂香见何麻婆一脸严肃,绷着个脸说她丈夫干那事有鼻有眼,使得旁人不得不信,她看着受委屈,脸都变形的丈夫,很想帮丈夫澄清事实,就开口说:“何婆婆,你……。。”
何麻婆知道王桂香要说什么,她打断王桂香的话:“大闺女,你可不要无条件地护着他,如果他近些时日没干这事,也应该敲敲他的警钟,你坐月子时好让他收敛些。”
“大妹子,我这老太婆爱讲实话,他干没干这事你们自己清楚。”
王桂香阵疼的时间不长,看不出她特别的难受。何麻婆心里有数,说:“你现在阵痛还不厉害,口子还没打开,我们走了后,趁着不痛时把洗洗吧。”
王桂香听的何麻婆说要走,她急得快哭了:“何婆婆,郑郎中,你们怎么又不想管我了呢,你们走了,我很害怕。”
何麻婆安慰着王桂香边对何传代说:“传代你这小子,给我听着,我们走了,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房里候着你妻子,离生还要些时间,你妻子生的是头胎,你扶着她在房内走走,家里有客还有要等吃奶的孩子,我们现在回去等吃了晚饭才会过来。”
何麻婆说着与郑望好出了房门,她嘴里自言自语地说:“老巫婆真够抠的,我们忙了半天也不见端个茶水糕点什么的。”
刚走出房门不远,听到有人走过去的脚步声,何麻婆无意的回头,却见何传代家的下人端着冒着热气的盘子往王桂香房里送。
何麻婆突然一把扯着郑望好的手往回走。
郑望好被何麻婆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不解地说:“干妈,你这是干什么,刚才你不是说回家吃了晚饭再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