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来了!
“大人,要替学生们做主!这孟行狡诈,污我等不尊之罪……学生们实在担当不起啊!”
“……这又是何故啊?”
老郡守明知故问。
等学生们把前因后果一说,又是一阵大呼冤枉,只等老郡守为他们伸冤。……
等学生们把前因后果一说,又是一阵大呼冤枉,只等老郡守为他们伸冤。
不料老郡守却道:“那你们为何不学孟行,把诗作呈上来一观?”
“……”
这可是态度问题,为官之理,既是被点出来了,那便不得不追究了。
十大才子之中,也有警醒之人,郡城程夙豪忙道:“本是准备呈上,不料被孟行先行一步,却遭此人污蔑,请大人明察!”
“原来如此。”
老郡守抚须轻轻放过,继而转头询问,语气严厉:“孟行,你怎可口出妄言,随意污蔑同学?”
孟行此举是借刀杀人,老郡守等人岂能不知?这一点小心思,居然在他们一桌老狐狸面前耍,被人当刀使可非好滋味,故此老郡守心生不悦,反质问孟行。
孟行道:“大人中元宴上点评十大才子,替他们扬名,虽无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情。不料今日不来侍奉大人前后,反仗着大人给的名声恣意花丛,行狂蜂浪蝶之举。”
“……”
这几句下来,便叫十大才子脸也绿了,他们为头牌、花魁赋诗确有其事,无可抵赖。
听孟行再道:“学生故此心有不平,言辞激愤……大人若觉得学生说错了,自然是学生说错了。”
“……”
老郡守听了,也是暗吸一口凉气,这人说话真是如他县试文章一般:四平八稳,立意正确,十分之冠冕堂皇,叫人不好反驳。
老郡守便咳嗽一声:“你他……也是好意,不过此事原也是误会,无需再提了。既如此,承上你们诗作,让我等一观。”
老郡守将此事轻轻揭过,倒叫十大才子大大松一口气,不知怎的,原是他们要找孟行算账,不料此人几句便颠倒黑白,倒显得是他们的不是……
短短片刻,在场之人便都知道这个寻阳县的孟行孟三元并非泥捏的人物。
会场之中,便有无数人打听起此人底细。
而这时,程夙豪等十大才子,已将整理方才的诗作一一呈上。
这等吟花赞草之诗,多半没有立意深远,乃是怡情之作,难出一诗定乾坤的诗王。
老郡守匆匆一观,数量不少,却都是中规中矩,论起来,其实还不如那后庭花……玉蕾含羞令他印象深刻。
而这些诗乃是以花喻人,一边看诗一边看人才有滋味,但在此情此景,那些会所头牌也不好堂而皇之站出来比对。
但若无应景的人物与之匹配,这些诗干讲起来,也是十分的干涩。
干巴巴的诗作,干巴巴的点评,令得旁观者感觉嘴中也是干干巴巴,大感无。
便有好事之人突然说道:“那孟行不是献诗一么?不知是何佳作,倒叫大家欣赏欣赏呐!”
立刻有知情人道:
“乃是:玉蕾含羞一片云,冰绡初叠似纱裙。
娇嗔风里偷春梦,说与田边溪水闻……
诸位可知,这是什么花?”
“咦,此诗倒是颇为骚情。”
围观之人顿起兴致,又猜测道:“莫非是杏花?”
“这杏花又是意指哪一位?”
“难道是杏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