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异口同声,南弋与那不远处坐着的人同时开口道。
闻声,南弋对面拿着武器的人满脸防备地看着她,手中的卷刀仍旧蓄势待。
这时候南弋终于看清了这人身形打扮和手中的武器,像是北部的人。而卷刀只有北疆的人才会用,况且这人一双黑色皮质靴,头微卷,头两侧梳着两股辫子,大抵是北疆的人不差了。
这是官邸驿站,如今是圣上大寿,有北疆的人来拜寿并不稀奇。而北方势力最大的,便是北疆武定侯。
这人方才出手可见武功非常,不是一般的侍卫。
那坐着的人含着笑缓缓起身,手中拿着一只竹箫,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南弋走了过来。
等南弋看清他的脸,才现这人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面容俊朗,眉骨分明,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这双眼睛,真的好像。
只是,这人的的面容与东寻的,却没有三分相似的地方。
“你手里的是什么?”
南弋听见这人的问题,一时间没有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她原以为这人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何人。
听说北疆有个小爵爷,是当今武定侯的儿子,面容生的出色,风流韵事不少。
南弋有些猜测,到底是不是眼前的人。
“糖画。”
南弋淡淡开口道。
容浔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看她神色自若的模样,倒是有些想逗弄她的心思。
“好吃么?”
容浔继续道,大拇指抵着竹箫。
“甜的。”
南弋心想,这人都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只想敷衍。
“能送我吗?”
南弋抬头,看见那人眼中含笑,一时间晃神。
这人笑起来,眉眼之间当真是像极了东寻。
她记得东寻每次朝着她笑,眼中像是溢满了星星,她看着便会觉得快乐和开心。
东寻还喜欢一边笑着一边摸她的头。
东寻大抵是她以前见过的最温柔的一个人。
只是,她不见东寻很多年了,久得她自己都快忘记了东寻的模样。
南弋愣了会儿,突然回过神低下头去,有些涩涩地开口道:“……我要送别人的。”
容浔听她要送别人,心里莫名有些不快。
“可是,你方才是翻我的墙。”
南弋低头,恰巧看见这人身上的黑色玉佩转了一面,上面刻着“容”
字。
容?北疆武定侯容家?
那人还难不成是常人说的容小爵爷?
容浔继续说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爬墙这么利索。”
“……爬多了。这次,是爬错了。”
容浔听见她正儿八经的语气,不禁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