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几日整日待在丹房,午膳晚膳都是奴送的。”
鹤惊寒一听,不禁皱眉:“晚膳也是如此?”
“是。”
月盈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家这姑娘,像是魔怔了,整日不是炼丹就是想着炼丹。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将自己关到屋子里又开始钻研。
这样下去,身体多少有些吃不消。
鹤惊寒一路走到清风堂,入了后院,便看见药王悠闲地躺在藤椅上,脸上用蒲扇挡着阳光,好不自在。
知晓药王午睡的时候还没到,他走到药王身边轻声唤了一声药王。
“师父。”
药王懒洋洋的,“乖徒儿,何事呐?”
“福安衣服不耐穿,这已经是入春了,便想着给他量量尺寸,做些新衣裳。”
药王哼了一声:“那臭小子,这几日整日不见他踪影,谁知道他去哪儿了。每日饭也不好好吃,话也不听,就知道拔我的药草偷我的丹药,我想想前几天的……”
鹤惊寒伸手捏了捏额角,自家这师父,果然是一刻嘴都不能停下来。
等到药王终于停了下来,鹤惊寒这才道:“师父可知小师妹这几日在做什么?”
药王摸了摸胡子,“自然是炼丹。”
鹤惊寒一听,惊讶道:“师父,这怎么能行?师妹来玉鸣山才多久?您便让她去炼丹?”
因为入春,他这些日子便一直在照料药田的草药,不常来清风堂。
师父如何教授南弋炼丹之术,他的确不是很明白。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第一个月师父便让南弋开始炼丹。
丹师从小学习识药,再者才是炼丹。没有数年基础,哪里能谈得上炼丹?
“大徒弟,你是信不过你家师父么?”
药王摇着他的藤椅,扇着手中的蒲扇。
“惊寒不敢,我只是担心师妹才接触炼丹之术不久,如此急进,怕是压力太大。方才路上,师妹院子里的侍从与我说,师妹整日不出丹房,连膳食都不按时用。”
药王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子,示意鹤惊寒坐着。
“你一向是个细心的,我且问你,当初我让你去子霄谷选药童,你当时是否留意过弋丫头?”
药王道。
鹤惊寒坐在一旁,想了想才道:“第一轮考核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师妹。”
“参加第一轮考核的人很多,许多人在考核一半的过程中便失了方寸,急躁心切。师妹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鹤惊寒说着,倒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