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希眼眸下垂,盯着地面。
午时的阳光总是刺眼的,让人不敢直视它,可那样的温暖,又让人无比的贪恋和追求。
地上的光影层层叠叠,显现出窗台上花草的形状,一切是那样的寂静,那样的安好。
“我十七岁来了Isa,也是这样的一个好天气,十月的阳光如同夏日一般。”
“有个人告诉我,我不适合做警察,我也自觉没有那么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再加上想要看看被别人说成万分之一选上概率的Isa有么多得令人向往。”
“所以我来了。”
沈望希语调平缓,像是在讲睡前故事一样,讲别人的故事。
“我拜了一位老师,也就是指导员,他姓李,是一个很好的老师。那时的我不服管教、行事散漫,甚至还处处惹麻烦,给他添了许多的事情。”
“经过半年的接触,我因为他对我的好也做出了些许的改变,最起码不缺席训练了。”
“可就在一切向好的方向展时,他死了。”
“被炸弹炸死了,浑身都焦了,见了我最后一面人就去了。”
提及那个人,沈望希掩饰得再好也盖不过眼眸深处的情绪,透露着个悲伤、委屈、后悔和自责。
她继续道:“他死了,我也不愿意待在Isa了,吵着闹着要离开,但我没有想到又生了一件我不能接受的事情,那天之后,就没有人再等我了。”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句’你不想报仇吗‘,我留下了,跟着当初说我不适合做警察的人。”
“开始拼命,只要不死,只要还留有一口气,死也要死在训练场上,最后我成功了,性格也在无形中改变了。压抑、痛苦让我变得偏执狠辣。”
“好不容易等到一次偶然的任务和仇人有关,我自请参加。”
“我将那些人一个一个折磨致死,砍断四肢和头颅悬挂在他们犯罪的地方。那时,一群人看着我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也许,那个人说的对,我的确不适合做警察。”
沈望希说到此,竟然笑了笑。
颇有种一笑而过的洒脱,可任谁都可以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执念和纠结。
钟离策想要制止她,不想让她再说下去了,可沈望希像是需要完成什么任务一样,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说到底。
“报了仇,我现就剩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了,那段日子,就好像行尸走肉,照常训练却没有了灵魂,花房里的花开得都不好看了。我以为我会这样过完一辈子,可那个人也死了。”
“颜队,颜妧的姐姐,也叫作颜婉,婉约多姿的婉,也是那个说我不适合当警察带我进入Isa的人。”
“她死在沙漠里,以一敌三受了重伤,在沙漠里走了一天一夜,通讯也断了。因为没有得到治疗,伤口炎血液流干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