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与我比武,他输了。我险胜。”
“他嫌输给自己徒弟丢脸,就此离开了京城,一年过去,如今京中竟然也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了。”
“只是不知,若他知道当初打赢了他的,不仅是他的徒弟,还是个女人……”
秋澈说到这,闷笑一声,“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李青梧便也勾唇,轻笑了笑。
“两个赌约,我都赢了。”
“可有些人依旧选择一叶障目,不见棺材不落泪,是打不醒的。”
必要以血的教训来压制才行。
后一句她顿了下,没有说出口。
李青梧知道,她说的是秋初冬。
“你身后没有路,我又何尝不是呢?”
秋澈说着,收敛了笑,转头看她,道,“可这世间女子之路本就崎岖难行,总要有人去做那个先行者。”
“我没办法看着自己就身处于这种泥潭之中,却仍无动于衷,眼睁睁看更多的人陷入这样的境地。”
“说出来你大概不信,我其实没有劝人奔向美好生活的爱好,也不喜欢多管闲事。
我只是觉得,你既然做了我的同盟,我也就不能再看你继续过那种死灰一般毫无希望的生活了。”
“做生意也好,学政务也罢……去尝试一下,去学习一下,看看你到底适合什么。”
“就算失败了又怎样呢。反正,我们本就没有退路,不是吗?”
李青梧安静了很久,摩挲着鸟哨上的莲花纹出神。
不久,玉明敲响了书房门。
“主子。”
“什么事?”
“有客到访。”
秋澈沉吟了一下,知道若是普通的“客”
,玉明不会说一半又停下。
想必来人的身份,玉明不知该不该暴露在李青梧眼前,才会如此谨慎回应。
其实秋澈是打算带李青梧一起的,可对方眼下似乎还犟在死胡同里钻牛角尖,不太适合出去会客。
秋澈便没提。
起身时,衣袍由动作带起一阵微风,惊醒了还在沉思中的李青梧。
她转了圈手中红线,将木偶抛到空中,再用掌心接住,顺手利落地塞进小木箱子里。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又自然。
随即秋澈弯腰,把木箱放在了李青梧身侧,说:“你好好想想吧。”
然后转身走了。
她着青衫,背影高且瘦,不似风单薄,可又像是能与风一起同行的流浪者。
分明背负的东西不比李青梧少,可却看着格外……洒脱,轻松。
也格外遥不可及。
就在她要跨过门槛消失前,李青梧愣神间,看见她忽然顿了顿,抬手抓住门框,回首又说了句:“还有一句,忘了回你。”
“你那句话说的不对,我之前说的那句,也不对,”
秋澈说,“你虽然嫁给我,但不是我的人,也不是秋李氏。”
“你不只是皇帝的女儿,更不只是公主。”
“——你还是你自己。李青梧。”
“我娘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她说,“你别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