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行點點頭。"那項南的裸照是誰爆的?"
梁忱冷笑一聲。"他不知名的前任吧。操!我當初也是瞎了眼,沒看穿這個騷浪賤的真面目,同時和三個男人發生關係的事我光想想就噁心。"
"呸!"梁忱真的吐了口唾沫。
第o6章
"所以你就找人故意抹黑項南,他再反過來爆你黑料誣陷你?"
施以行不置可否,這種事情匪夷所思,但卻又真實地發生在了他的身邊。他只能默默地為梁忱感到可惜。
其實要了解的事情他也知道的差不多,網上的八卦比真相來得精彩更多,他只需要求得正主的肯定與否就成。
兩人聊了一個來小時,期間參合著梁忱有意無意的調戲,也不知這人底子裡就是個登徒子浪蕩兒,還是醉酒所致。所謂酒壯慫人膽,施以行對這些戲言一概充耳不聞,甚至還使勁掐了把那隻鹹豬手。
整個過程從他問一句梁忱答幾句,到最後演變成了梁忱的獨角戲,像是想把最近受的委屈、發的脾氣一股腦都宣洩出來,一個勁地控訴項南的不是。
施以行作為一個優秀的傾聽者,還拿出一個小本本時不時寫上幾個關鍵詞。
"這滿滿的都是素材都是腦洞啊。。。。。。渣受賤攻的完美演繹,嘖嘖。"
這酒也不知道過了幾巡,梁忱訴到後來有些醉了。說到底的,他噁心項南浪蕩的行為是一回事,但他也確實喜歡過這人。
恨是有的,喜歡卻沒那麼容易磨滅。
梁忱眼中泛著光,飄散了一層霧氣,迷離的目光注視著施以行,眼睛下面是一片陰霾。他吸了吸鼻子,突然傻笑起來,伸手想撫摸施以行的臉:"我以為,我回來。。。後,能看到你開心的笑。。。。。。我們能。。。嗝,繼,繼續生活下去,甚至。。。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嗝兒。。。。。。"
"啪。"梁忱打完最後一個嗝,終於扛不住倒在了。桌上擺放了七八個空瓶子,這些全是他一晚上的成果。
施以行舉起那杯喝了一個小時的酒,將那最後十幾毫升一口飲下,喉嚨一陣火辣的舒爽。
他起身心疼地拍拍梁忱肩膀。"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宿舍吧。"他順帶叫來酒保把帳給結了。
梁忱半睜著眼安分了十幾秒,突然爆了一串粗口:"宿舍?操他大爺的一個個孫子樣,老子同志咋啦,一個個避癌似的。。。嗝,就他們那慫逼玩意兒。。。額,還怕被我看上不成?啊呸。。。。。。唔唔唔。"
施以行猝不及防,連忙捂住他放蕩不羈的嘴,生怕他激動了再說出些驚世駭俗的話來。
"行,我們不回去行了吧,不過現在也得走了,起來吧,我扶著你。"施以行企圖攙扶起這壯碩的體型。
漸漸入夜,出入酒吧的人會越來越多,這種人多眼雜的環境是施以行最不想呆的。
他一把拉過梁忱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就仿佛一根肥碩結實的金剛棒壓在了上頭,著實費勁。
看他們個子相差不多,都是一米八往上,但體重差的是真的大,梁忱要是沒有一百七都對不起這重量。
這還不是健身房鍛鍊出來的蛋白粉肉,而是那種精健有力的肌肉。施以行不著痕跡了抹了把,有些羨慕。
第o7章
"嗯。。。。。。嗝兒。。。。。。"梁忱打了個酒嗝,一股子酒精味沖了施以行一臉,這味道不言而喻,差點讓他也跟著醉倒下去。
他不得不正正身子,架著梁忱東倒西歪地向外走。一路上撞到不少人,還是施以行低下聲來挨個道的歉。出來後他不由舒了口氣。
"祖宗誒。"施以行費力地將他扔進后座,又怕他半路上吐,索性綁在副駕。
現在十點不到,夜生活都才剛開始,施以行也不知道往哪兒去。
賓館,還是梁主任家?
施以行看著斜倒在旁的醉人,偷偷拿起手機拍了一張。那人眼角兩邊似乎有道淚痕,真是鐵血男兒也難過情場啊。
猶豫一番,權衡完利弊後,施以行最終決定還是回了自己家。
去梁主任家?要是讓人誤會是他帶著人家侄子到酒吧喝酒澆愁,恐怕他明天就能收到批評通告。
如果去賓館,他還得留下來照顧他,費錢費力又不方便。
到家後,梁忱被施以行扔到了那間有段時間沒人住的臥室,施以行還為他準備了醒酒茶,然後自己燒些熱水打算洗個澡。
施以行覺得自己從來沒那麼賢惠過,還專門熱了條毛巾給人擦臉、煮醒酒茶。
床上的人一直沒睡著,難受地扭來扭去很不老實,嘴裡還喊著那人的名字。"項南。。。。。。項。。。。。。唔。。。嗯。。。。。。"
施以行看他這架勢怕是要吐了,忙一把扶起脫去衛生間。
還好及時,梁忱剛到馬桶旁就吐得稀里嘩啦、驚天動地。施以行看了眼黃色液體,嫌惡地抽來張紙巾替他擦臉。
梁忱吐完一陣歇一會兒又開始吐,晚上沒吃什麼東西,到後來就只能吐酸臭的膽汁。
施以行看向梁忱的眼神有一瞬透露著心疼,仿佛想起了前不久的自己。
吐完後,梁忱難受地靠著牆角,意識清醒了些。他又被負責的施老師扶回房間。整個浴室被這股惡臭難忍的氣味充滿,就算大開窗戶、打開通氣設備也要一段時間才能消散完。
ok,洗澡計劃得推遲了。
"好受點沒。"施以行邊擦他身上的髒東西邊關心地問,反正這身衣服不能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