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一會我就下去給你賺錢。」臨行之幫他把鞋和外套脫掉,好好的放在一邊。然後扶著他的頭讓他躺正,不然到時候醒了又得喊嗓子疼。
「嗯……」池遲的聲音都已經迷糊了,支支吾吾兩聲就徹底安靜了。
臨行之拉好被子,坐在他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沒在一起前只覺得可愛、想親近,在一起後更多了一點滿足感。慶幸在這麼長的生命中遇見這麼合心意的人,就像丟了一隻耳機的充電倉,無論是原裝還是正版都覺得不對勁,最後終於找到了最開始的那個老搭檔。
將空調的溫度微微調高一點,臨行之決定下樓看看,說好聽點這叫發揮自我潛力,先富帶動後富,說難聽點就叫,下去好好顯擺顯擺,畢竟整個菜鳥驛站出了第二對了,他可脫單了,跟哪吒楊戩那種沒家庭的不一樣了。
臨行之想到這裡又湧現出一股小小的惆悵,有家庭的男人總該多掙點錢的吧。要不然,把積攢已久的小火毛加工加工?
等到他下樓的時候,樓下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安靜祥和。
「咳咳。」臨行之輕輕咳嗽兩聲,把身上的衣服特意往下拉了拉,露出鎖骨上的牙印。
這是他昨天晚上沒忍住想往後摸的時候被池遲咬的。現在怎麼看怎麼可愛,點綴在鎖骨上,給他八個零的錢都不換。
臨行之咳嗽這兩聲只吸引到了離得近,正在擦桌子的開葉。他抬起頭,關切地看著臨行之,「臨行之你感冒了嗎?記得多喝熱水,捂捂汗。」
臨行之擺擺手,把鎖骨往前頂了頂,示意開葉看。
開葉已經能從臨行之的眼睛裡面看出他的心聲了,「快看看我的鎖骨,快問問我是怎麼回事,快問我和池遲是不是在一起了啊!啊!啊!啊!」
開葉努力壓抑住笑意,「感冒還是要好好養病,不要出來瞎晃悠了。」
說完也就不再理睬他,拿著一塊小抹布把桌子擦的都能照出來影子了。
臨行之皺了皺眉,可他從來都不是輕易言敗的人。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
於是他又盯上了正在一邊舉啞鈴的楊戩。他對著架子映照出來的模糊人影調整調整衣服,甚至已經把領口都拉的鬆弛變形。確定只要接下來是個有眼睛的就能看到牙印這才作罷。
「楊戩,忙著呢?」臨行之湊上前。
楊戩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擦汗,這才愛搭不理地回答他,「嗯,鍛鍊鍛鍊肌肉,到時候好方便你把我賣到牛郎店去。」
「那怎麼可能,你可是菜鳥驛站裡面的得力幹將。」
楊戩這才正眼看他,「聽你說話還不如聽饕餮放屁,幹啥?」
臨行之悄悄站近了些。楊戩只覺得這個人的鎖骨都快頂到他眼睛裡面了。他現在看臨行之就像看一頭求偶期的雄孔雀,花枝招展的,跟誰不知道他脫單了一樣。
單身狗楊戩非常不滿,甚至已經懷疑這個厚臉皮的是不是給月老塞錢了。或者就像人間唱的那樣,「是不是月老掉了線,愛由財神來管~」
於是他選擇性忽略了這個牙印,看著臨行之的動作開口道,「我看你骨骼清奇,一看就是健身的好料子,要不要跟我一塊發揮發揮多餘的卡路里?」
「切!」臨行之恨鐵不成鋼,果然是腦子長腹肌裡面的傢伙,多出來的第三隻眼睛就是個擺設,純純睜眼瞎。
臨行之轉而又盯上了哪吒。哪吒雖然沒有第三隻眼,但是大家都公認他是眼力最好的,畢竟前些年最浪的時候都能在大海上把人家精衛扔下去的石子換成大石頭。據說是想助力每一個夢想,早日填平大海。
臨行之走到在地堆區的哪吒和饕餮兩個人面前,也不說話,決定讓他們自己觀察。
哪吒沒好氣慣了,拿著個大件快遞頂了頂臨行之,「杵在這裡幹嘛,別礙事,沒啥事出去a1k去,別管大不溜小不溜,你出去溜達去,別煩我們。」
臨行之也不惱,只是往前湊的更近了,「你們兩個看看,今天的我有什麼不一樣嗎?」
哪吒隨意瞥了一眼,心中暗暗驚嘆,這池遲看著沒那麼大殺傷力啊,怎麼牙這麼厲害。但是他還是不動聲色,「行行行,魔鏡回答你,今天的你更好看了好不啦,一邊玩去。」
說完直接頂開臨行之,臨走前還不忘給饕餮使眼色,告訴他堅守本線,絕對不能讓臨行之這個狗東西爽到。
饕餮懵懂地指了指自己,「我?」
哪吒無語地扶住了額頭,也不知道他們做的努力會不會在饕餮這裡前功盡棄。
臨行之又把問題向饕餮重複了一遍,「你覺得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
饕餮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臨行之鎖骨上面的牙印,「這這這……」
臨行之眼睛都放光了,「對對對,這是啥啊!」
饕餮結巴半天,手指顫抖,看起來非常激動。
連哪吒都覺得煎熬,捏了一把汗,只覺得這傻玩應到底行不行。
「你你你,你這咋被咬了??」饕餮磨嘰半天終於說出來了。
臨行之興奮的點點頭,「對對對,被咬了!」
哪吒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饕餮不行,磨磨唧唧半天還是被臨行之爽到了。
「你出門偷雞摸狗了?不對啊,你也不喜歡貓貓狗狗啊,難不成被小火咬的?這是不是該打狂犬疫苗啊,狂犬疫苗醫保報銷嗎?你給自己交五險一金沒啊!」饕餮把臨行之的傷口看了又看,這個時候就拿出自己作為哥哥的態度了,左看右看,上心極了。